这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qíng?
而我殷采采,只是个人啊,一个普通的女人。想要被爱,想要被呵护,也想被我爱的男人珍之重之地放在心里。
我没那么伟大,用一生去等待一个不可能。他不可能爱我。
我进了房间,将房门打上了反锁。韦御风在外面站了很久,我隐约听到外婆上了楼,又听到下楼的脚步声,我站到窗边,等了一个多小时,韦御风才从院子里走了出去。
没多一会儿,王妈来敲房门了:“采采啊,你午饭还没吃呢,我给你做了你爱吃的过桥米线,还放了辣椒。”
我想这一口想了大半个月,王妈怎么也不肯给我煮,说吃辣椒对宝宝不好。我解释得口gān舌燥,她充耳不闻。
现在满面全席摆我面前,我也没有胃口的吧。
“王妈,我想睡一会儿,不饿。”隔着房门,我说道。
“采采,饭总要吃的,别饿坏了宝宝。”王妈劝我。
我走回了房门,和衣侧躺到了chuáng上。
不要放弃我……韦御风喊声像魔咒一样在我脑海中反复的回放着,我只恨自己不能苦qíng电视剧里的女主一样失个忆。前尘往事统统忘掉,那大约便是我此生最幸运的事qíng了吧。
哭了一阵子,我又抓着手机看了韦御风的头像半天,最后一咬牙将他拖进了黑名单,又把他的号码也拖进黑名单。做完这些后,我抓着被子闭上了眼睛,qiáng迫自己睡觉。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房门不停的敲门,我睁开眼睛听了一会儿。是梁梦昭在喊我,她回来了。我这才起了身走到房门口。
“小姨。”我打开反锁。
“外婆说你没吃午饭。”她在我额头上戳了一下,“你挺能耐啊,跟自己过不去,快吃饭去。”
“你见到沈月如了吗?”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她叹了口气,道:“见到了,整个人又憔悴又老态,穿得不像样,头发枯发涩,一见面就哭得淅沥哗啦的。说起大哥和她没出生的孩子,她抱着我哭了半天,也是很可怜。听她说话也是颠三倒四的,我有点怀疑她jīng神出问题了。”
“所以,小姨,你觉得我对她的判断出了错,她只不过是一个落魄的qíng人,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步步为营的算计者?”我听着她的描述,心揪起来。
梁梦昭皱了皱眉,有些悻悻道:“不好说,看她也不像装的。采采,你别担心,我心里有主张的,不会轻易被她蒙蔽。”
我摇头:“不,小姨,你不了解仇恨的力量。我爸和我妈在一起,你记了一辈子,从理上来说,他们并没有错。因为你和我爸并没有定qíng,更没有结婚。他们错在道德层面,于qíng,我妈是你亲姐,你喜欢的男人,她不应该染指。于理说得通,于qíng过不去,只是这样,你这辈子都无法释怀。而沈月如,失去老公和孩子,她的力量至少是你的几百倍几千倍。小姨,你有没有想过,现在化妆术这么高超,她来见你之前,完全可以化个妆。她示弱,向你打感qíng牌,她曾经是你的嫂子,你的心一定会软。”
梁梦昭呆呆的,好半天才说:“采采,我知道的,我会提防她。”
她的表qíng说明了一切,她相信了沈月如的卖惨,也许沈月如还诱她说了一些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论辈分,她是我的小姨,我也不能骂她笨。或者只能说,她大半辈子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对外面的世界了解得太少了。
“小姨,你以后不要再去见她了。”我说。
梁梦昭苦笑了一下,没接我的话。
隔了一个星期左右,我们一大家子吃完晚饭在一楼的大厅里的看电视。院子外传来了汽车喇叭声,梁梦昭先起了身。
十来分钟后,她和柳又平还有柳又昕一起进来了。
我吃惊极了,柳又昕怎么来了?
“昕姐。”我看着穿着长裙的柳又昕,快一年没见着她了吧,她看起来比我还要年轻几分的感觉,我寻思着她是不是靠吸天地jīng华才保养得这么好。
“采采。”她盯着我的肚子,脸上是那种不可思议的表qíng,走到我面前后,“这么大的肚子,是不是很累?你能走路吗?”
“还好。”我笑道。
柳又平跟我外公外婆寒暄了一番,周姐张罗着又洗水果了。
“别忙活了,收拾一下,现在就过去吧。”柳又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