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风。”我的脸贴到他的脸上,泪水从我眼角滚落,流到他的脸上,他垂在我腿上的双手轻轻动了一下。
“殷采采,你还想听吗?”刘麦问我。
我抱着韦御风,不想说话。
“刘麦,我还真没想到是你。”柳又平起了身,他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这几年来,你是一直在查吗?怎么?查到冯小姐头上去了?”刘麦摊着双手。
柳又平抬步,他大概想朝刘麦走过去,他旁边的几个男人立刻作出了虎视眈眈的表qíng。柳又平抿抿唇,他收住了脚步。
“看来,是我太将人xing的恶预估太低。”柳又平自嘲道,“我以为沈大姐已经足够恶了,谁知qiáng中更有qiáng中手,刘麦,我柳又平服了。”
刘麦笑了两声:“不敢当。”她说这话时看着旁边的二婶。
“向云天得病时,我就在想,到底是谁下的手?”柳又平看着二婶,“你这张脸,真的一点存在感都没有,谁能想到,你是刘麦最有力的一枚棋子。我查过你的身份,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刘麦轻蔑地哼了一声:“所以,你们全都是我的手下败将,斗什么呢?向云天得死,他该死。柳又平,是你多管闲事,地上这些人,哪一个与你有关呢?殷采采?呵呵,你睡了她几次,你就觉得你有责任帮她?要不是冯小姐把她关进牢里,她早就死一千次了。”
“向云天可真冤,这大半辈子为了你们刘家卖命,赚的钱都填了你们刘家的无底dòng,谁知道最后还死在你们手里,他要是泉下有知,只怕会掀掉棺材板爬起来吧?”柳又平嘲讽道。
“这世上之事,有果必有因。他的下场是他自找的。”刘麦不紧不慢的语气。
“自找的?”柳又平叹了一口气,“刘麦,你可真是说得出口。要说向云天这辈子负了人,那只能是他的元配夫人,他没有负你刘麦。是你一厢qíng愿倒贴,爱极生恨。如果不是你,向云天和他的原本也不至于走到形成陌路,要不是你,小悦的母亲也不至沦落街头发廊,要不是你,小悦和阿离也不至含泪分手。刘麦,你还敢说向云天的下场是他自己自找的吗?”
刘麦的眼中有了一丝颓然,随即她就恢复了狂妄的样子:“看来,你还真查了点东西出来,来吧,说,继续说。”
“阮西岭是你从南国的芳菲尽弄过来的,因为刘度喜欢她。你最初的打算是,让她慢慢玩死殷采采,为此,你授意她做了很多故弄玄虚的事qíng,比如把她的房子装修得和采采住的地方一模一样。万万没想到,采采进监狱了,你的计划落了空。所以,这枚没用的棋子你就随手又丢弃了。”柳又平道。
刘麦点头:“没错。”
“我来这里之前,还有个疑问,我想采采真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现在看到我姐也坐在这里,我就明白了。你从来没有把我姐当成真正的朋友,你疯狂地嫉妒她,讨厌她。我姐费尽心机将采采的父亲弄到手,但采采却总是绝处逢生。你决定把采采毁个彻底,以此证明给我姐看,她做不到的,你做到了。刘麦,是这样吗?”柳又平问。
刘麦未置可否,只是高深莫测地笑。
“说起来,这些都是私怨,再恶心,过个三五年也能翻个篇。你们的恶不在于私德,而在于泯灭了人xing。”柳又平盯着二婶看,“你到底是谁?竟然能瞒过韦清元的眼睛。”
二婶看他一眼:“我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韦御风能不能活,邓琳能不能活,如果他们能活下来。那么,我将是整个人类发展史的一个里程碑般的存在。”
柳又平紧皱眉头看着二婶,他在努力的想。
“她是董华劲的原配夫人高芸。”刘麦站起来,“柳又平,你现在能想通了吗?”
我这才有了反应,董华劲?董叔。天啊,二婶竟然是董叔的原配夫人,所以,董叔当年的那个项目,她也是知qíng的。
“你们……”柳又平也惊到了,“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高芸在韦清元身边坐了多少年的长工才取得了韦清元的信任。”刘麦看着二婶,“哦,还有一点,她当年也是东院李家李宗凯培养的最得力的杀手之一。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董华劲,她喜欢上董华劲,然后嫁给了她。可惜的是算计来的婚姻没能长久,刚好韦清元看上了董华劲才华,他给董华劲提出的项目进行了投资。董华劲的那个项目失败了,梁引容带走了最重要的数据。高芸在李家的授意下,她换了身份去韦清元家里做保姆。一方面,她将韦家的qíng况密报给李家。另一方面,她对董华劲当年失败的那个药剂一直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