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好,我等着。”
他抬手,用力拭下嘴角渗出来的血丝,然后他猛地勾过我的脖子,按住我的脖子,他均匀的将血抹到了我的嘴唇上。
抹完后,他丢开了我下了chuáng,很快的,厕所门他踹开了。
我尝着唇上腥甜的味道,突然就很想笑,然后我就真的开始笑,像个疯子一样大笑。为什么不笑呢?从卖给他那一天起,我就失去了尊严,被他羞rǔ,被他威胁,我怕他怕得要死。命运翻转间,我们终于走到了今天。
我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哪怕是死,我现在也不怕了。
一个连死都无所畏惧的人,他能奈我何?
他拿我没办法了。
韦御风从厕所里出来后进了会客室,他拿过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半瓶。喝完后,他用力将水瓶砸到了地上,退几步,他坐到了沙发上。
我笑了几分钟就笑不动了,收了笑,我颓败的蜷躺着。
整整一个上午,我在chuáng上躺着,韦御风在会客室的沙发上躺着,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我觉得我和他就像两条疯狗,都恨不得能咬死对方,但在命运的牵制下,两个人只能勉qiáng的妥协着。
我躺得迷迷糊糊时,韦御风的手机响了,这通电话,他接了很久,接到我睡着了。
“起chuáng。”我睡得正香时,被人拖了起来。
我睁开惺忪的双眼,有些茫然地看着他:“gān嘛?”
“你想在这里住一辈子吗?”他语气很坏,几乎是冲着我吼。
我寻思着他被我打的气还没消,也就懒得跟计较他的语气,快速的收拾了一番,我和他一起出了房间。
要说巧也是真巧,我和韦御风出门时,斜对面的房门也打开了。伊城和他的妈妈走出来,八目相对,伊城掉头就回到了房间,伊城妈妈看了我和韦御风一眼,也跟着回了房间。
韦御风拉过了我的手,他拉着我朝前走,我感觉我每一步都踩着自己的脸走着。
我们下了楼,然后上了等在酒店门口的一辆车。顺着来时的路,我们就这么下了山。
一个来小后,我和韦御风回到了我们来到B市时入住的那个酒店。
上了楼后,我们各自回房。我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韦御风走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他从房门底塞了张卡进我房间,背面贴了密码加我走了三个字。我睡了一下午准备去找他时看到了地上的卡,看着布gān胶上那几个字,我冷笑了一下。
我成了一个暂时自由的人,韦御风走了,我爸根本不来找我,没有手机,我的世界无比的清静。
也不知道是出于报复心理,还是想试探一下韦御风的能力。我在酒店住了两天后我取了一笔不少的钱,连行李箱都没要我悄悄地就离开了。然后,我搭了公jiāo车,又和人拼了黑车,曲曲折折的,我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
我不敢用身份证,只能找了个黑旅馆住了下来。
就这么风平làng静的,我住了三天。第一天的时候,我还心惊ròu跳的,到了第二天,我就没那么害怕,住到第三天,我简直要得意了。
城市这么大,我又没用身份证,也没有任何乘车信息,我倒要看看韦御风和横波楼有什么通天的本领能找到我?
要真那么容易找到一个人,天朝每年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失踪人口了,抓住人贩子的大事jiāo给他们不就好了。
我如此自信。
第四天,我在天桥下花五十块钱办了一张假身份证。虽然我从前我从没接触过社会底层,但科技信息如此发达的今天,我在网上看过不少相关的事例。这样的假身份证住正规酒店搭火车乘飞机是行不通的,但找个街边的临时工应该是能糊弄过去的。
我带的钱还不足够我无忧的花着,想要活下去,我得找工作。
吃过晚饭后,我买了点零食就搭着公jiāo车回到了小旅馆。经过前台时,那个胖乎乎的老板娘问我明天要不要给我留早餐?
我让她给我留两个包子和一碗粥,给了她五块钱,我又抓了一大把零钱给她,老板娘高兴得很。
我上了楼,哼着小曲走到了房门口,拿出钥匙,我准备开门。
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拉开了,韦御风靠在门框上看我:“回来了?”
我骇得跳起来,转身就要跑,他一把就抓住了我。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我吓得手里的东西掉了一下,手脚哆嗦着,这太可怕了,这不可能,他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