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先生,殷小姐来了。”走到凉亭的台阶前,西装男人停住了脚步。说完后,他就退了一步,然后转身走了。
我看着站在凉亭栏杆前的男人,他背对着我低头在看着手机。听到西装男人说话也没有抬头,又看了一会儿手机,他才转过身来。
“殷采采。”他微笑着喊我的名字。
我呆了一下,他的脸,我莫名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很这种感觉稍纵即逝。他就是向云天,看起来四十岁上下,非常显年轻,但和我爸的奶油不同,他给人一种义薄云天的大气感,和他的名字很衬。
我挺直了腰站着。
他从台阶上走下来,走到我面前才站定,隔着两步左右的距离,他近距离的看着我。我不知道他想gān嘛,只是紧紧的抓着手中的纸袋,籍此获得一点力量。
好一会儿,他朝我伸出了手:“我是向云天。”
我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
“吃过饭了吗?”他问我。
我点了点头,在山上吃的KFC,这会儿我一点儿也不饿。
“有点紧张?”他又问我。
“是。”我老实承认。
“不要怕,在我这里,没人敢欺负你。”他笑起来,“上来吃点水果。”
我跟在他身后上了台阶,他帮我拉开椅子,看着我坐下后他才坐了下来。果盘里放着新鲜切好的水果,每一样都是我平常爱吃的,我有点怀疑这果盘是不是按我的喜好准备的。
“我切的,我猜你应该喜欢这些水果。”向云天笑道,“你尝尝。”
我心里惊了一下,还真是特意我为准备的,这个向云天gān嘛要对素不相识的我费苦心?
“向先生,不知道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儿?”我大着胆子问他。
他拿了一块水蜜桃放进了嘴里,吃完后他看着我,道:“就想看看让我横波楼jī飞狗跳的小姑娘长什么样?”
我讪笑着不敢说话。
“最喜欢吃什么?樱桃还是山竹?”他指着果盘问。
我伸手拿了一瓣山竹放进了嘴里,虽然比不上柳又昕家的特供,但也是极品了。
“向先生,吃完水果后我可以走吗?”我看他和气,便不知死活的问道。
“当然不可以了。”他看着我笑,“你为什么总是想走呢?”
我觉得他问得简直是废话,哪个正经姑娘愿意自甘堕落为jì女呢?我家确实落魄了,可我还是想活得有点尊严,不要被男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向云天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事,敛了笑,正色道:“叶芝吓着你了,横波楼在你看来就是做皮ròu生意的场所。”
我抿着嘴,表示默认。
向云天吃着水果,把果盘里的桃子吃完后,他放下了牙签。
“殷采采,我很遗憾横波楼给了你这么坏的印象。叶芝已经被我开除了,你不要担心,以后没人敢再qiáng迫你。”他正色道。
我狐疑地看着他:“那我留在这里做什么?”
“你觉得你能做点什么?”他反问我。
“我只会跳舞和弹钢琴,除此之外,我都不会。”我道。
“还有吗?”他问。
我想了想,摇头:“会吃会喝算吗?”
他大笑起来:“算,算。”
我被他笑得心里怪怪,心想,他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谁知道他一转身又把我扔哪个坑里了呢。
他笑了一会儿才停下来:“我知道你现在的qíng况,所以,你就留在我这里吧。弹琴,跳舞,我给你请个老师,你可以学得更好一点儿。”
我惊住了,讷讷道:“向先生,这不太合适。”
“怎么不合适?”他靠到椅子上看我:“我觉得很合适。”
我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说,总之槽点太多。他说横波楼不做皮ròu生意,还让我不要再担心有人qiáng迫我,现在又要请老师教我跳舞弹琴。这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我亲爹还惟恐避之我不及呢。
“向先生,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懂。所以,你还是直接告诉我,我将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吧。如果我愿意,那么,我心甘qíng愿。”我道。
“代价?”他有些惊讶的样子,默了片刻后说:“你为什么要想得那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