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摔,真是摔得我浑身都疼。那些不知名的植物划过我的脸和手掌,我趴在糙丛里,忍着手掌钻心的痛,恼得我简直想骂大街。
我今天是见了什么鬼了?一大早接到伊城的电话,跑个步还要被辛童跟踪,回了房间想好好睡一觉,韦御风又把我拖回了Y城。才进伊家大门,伊城和韦御风就把我拉得差点散架,现在更惨,竟然摔了一大跤。
“你还能再蠢一点儿吗?”韦御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跳下石坎,然后将我从糙丛里拎了起来。
我痛得龇牙咧嘴,右手完全的麻木了,低头一看,手掌全扎破了,星星点点全是血珠。
韦御风抓过我的手看了看,骂道:“不知道你脑袋里除了水,还有没有一点脑子?”
“都是你,我在家呆得好好的,是你硬把我拖回来的。”我气了他一路,这会儿痛得要死,他还冷嘲热讽的,我真他妈踹他一脚。
他拖着我上了石坎,我脚也摔破了,走得一瘸一拐的。他耐心差,见我走得慢,一打横gān脆将我抱了起来。
“这里是伊家……”我低声吼道。
“怎么?你还怕人看见啊?整个Y城都知道,我韦御风抢了伊城的即将结婚的女人,既然担了这名,我也不能白担啊。”他冷声道。
我觉得伊城爷爷说得很对,韦御风身上戾气太重了。我已经够恨了,他比我还恨,想来,他心中的苦比我多百倍吧。
这么一想,我又觉得可以原谅他。因为他比我还惨。
人大约是这样吧,发现别人自己惨,自己也就没那么惨了。
韦御风抱着我上了楼,然后到了他的房间。我在伊家住了好长一段时间,偶尔来一趟老宅这边,从来也没有上过楼。
没想到伊家还保留着韦御风的房间。
进了房间后,韦御风将我放到了地上,然后他去取医药箱,我打量着他的房间。他的房间看起来跟酒店房间的布置没两样,极简,极简到感觉到不人味。
符合韦御风的xing格。
不一会儿,韦御风取来了医药箱,然后他开始给我清洗创口。天杀的,他直接用酒jīng,痛得我哇哇的惨叫。
“你能闭上嘴吗?”韦御风很生气,“不知道以为我在杀人呢。”
“你,你,这跟杀人没,没有区别啊。”我哆嗦着,指着他手里的酒jīng,“你还不如送我去医院,酒jīng直接消毒,你,你自己试试看。”
他双眸黑得发亮,将酒jīng倒到一团棉花上,他抓住了我的手。
“啊。”我张嘴就叫。
他一把搂住我,然后头压过来,他用嘴堵住了我的嘴,将我的叫声掐断到他的嘴里。
伊城旋门进来时,我和韦御风就是这么个姿势,我坐在地上,他也坐在地上,我们的嘴接在一起,我的手上被他按了一团酒jīng棉。
“没人教你进别人的房间之前要先敲门吗?”韦御风凉凉道。
“你们……”伊城指着我们,“一对贱人。”
“注意你的措词,女人才那么骂街。”韦御风将我从地上拉起来,“你再鬼叫鬼叫,我就把你丢chuáng上先惩罚一顿再说。”
伊城脸都青了。
“哦,你们的离婚手续,找个时间去办了吧。”韦御风道。
“我要是不和采采离婚呢?”伊城说。
“你不得不离。”韦御风笑起来,“不信你去问问你爷爷,让他把你奶奶邓菲的遗嘱读给你听听?”
“韦御风,你就是处心积虑。”伊城笑起来,“从一开始,就是你设计好的。”
“我设计你?”韦御风往我手上缠绷带,“伊城,不要跟我装小白兔好吗?你装得再无辜,也就是殷采采相信,我是不相信的。”
“当着采采的面,麻烦你把话说清楚,不要含含糊糊的。”伊城bī近过来。
“你还让我说什么?那天在医院里,难道不是你捡到了我的手机吗?难道不是你把视频拷走的吗?婚礼上的视频,难道不是你自己放的吗?你跟我玩将计就计,不是么?”韦御风把我扶到沙发上,开始帮我清理脚上的伤口。
仍然很痛,但我已经叫不出来了,韦御风和伊城的对话让我惊呆了。
“编,你继续编。”伊城狂怒起来,“姓韦的,你今天不把证据拿出来,我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