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一下,转身往房间走去。
晚上八点,我准时出现在了宴会厅的舞台上,一曲古筝弹完,我如常般给台下的金主们鞠了一躬。随后,我转身往后台走去。
”殷小姐。”我一下台阶,就有服务台匆匆走过来。
“什么事儿?”我冷淡地看着他。
“有位先生要见您。”服务员在我眼神的bī视下,有些嗫嗫的。
“不见。”我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有向云天撑腰,我谁也不怕,除非韦御风又借着李先生的名头来。但他很久没出现了,可能他死了吧,我恶意腹诽他。
“殷小姐。”服务员又追过来。
我回头看他,语气中已经有了怒气:”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那位先生说,他说他是您的父亲。“服务员的头垂下去,根本不敢再看我。
我的父亲,我爸?他来了?他来做什么?他会不会是和柳又昕来的?我一肚子的疑问。
“你让他进来吧。”我缓了语气。
“是。”服务员应完后飞快的跑了。
我坐到椅子上,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今天的妆容是辛童给我化的,有些浓了。脖子上的珍珠项链有些也厚重了,和我这样的年龄并不相符。
”采采。“沙沙的脚步声,我爸从台阶上走下来。
我抬起眼眸,那可不是我爸,只见他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很是人模人样。
“爸。”我起了身,算是表达对他的尊重。
他抬手看表,”你还有其他事qíng吗?“
“没有。”我道。
“那走吧,又昕也来了,她想请你吃个宵夜。”我爸道。
“我还以为你要找我,是因为你终于想起来你有个女儿了。结果我想多了,是你qíng人要见我。”我冷笑道。
第卷一:以爱之名65.找我什么事儿
我爸讪笑着:“采采,我很久没见到你了,想和你聊会天。”
我缓步走到他面前:“在这里见到我,你开心吗?”
他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听说你现在不错。”
我笑出声来,我也是天真了,他能毫不羞耻的做柳又昕的qíng人,又怎么会认为我在横波楼是件丢人的事qíng。在他看来,不用吃苦,有大把的钱花,能享受生活,那比什么都qiáng吧。
“对,我现在不错。”我抬头看他,“但我妈不太好,你想听听她的qíng况吗?”
“我们走吧。”我爸看着我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láng狈。说完,他就转过了身往门口走去。
他的良心还没死透啊,我还真有点意外了。我爸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我才抬了步,出了化妆间后,我爸站在门口那。见我出来,他大踏步的往外面走去。
柳又昕在距离横波楼几百米的酒店订了个包厢,我跟我爸到酒楼时,她一个人正独自喝着红酒。
“采采。”她见我们父女进门,起了身,笑眯眯的跟我打招呼。
“昕姐。”我也微笑着喊了她一声。
“快过来,坐我旁边。”她喝得微醺,脸颊处泛着红,更胜腮红几分。
我踩着高跟鞋走到了她身旁,她很体贴的帮我拉开了椅子。
“谢谢昕姐。”她的体贴让我吓了一跳,看来她今儿心qíng是真好。
“你这孩子也是,来G市这么长时间,电话都不给你爸打一个。”柳又昕伸手搭到我的肩上,语气中半是娇嗔半是疼爱,听着真像是把我当女儿疼。
“我怕打扰你和我爸的二人世界。”我半真半假道。
柳又昕吃吃的笑起来:“阿蹊,你叫服务员把宵夜端上来吧,采采肯定饿了。你也吃点,这一路上你光吐,胃里肯定也空了。”
我爸得了令,立刻转身出了包厢。
“采采,你看我新做的指甲,好看吗?”柳又昕将手指伸到我眼前。
“好看,这个颜色和你今天的衣服很衬。”我夸她时悄悄打量了她一眼,她今天穿了一件绿色的大衣,头发染成了粟色的,妆容清淡,墨绿色的指甲,又优雅又妩媚。
“你现在号码多少,回头我们约一约,一起去做指甲。”柳又昕拿出了手机,微笑着看我。
难怪把指甲显摆给我看,原来是为了跟我要电话号码。有时候,我觉得她们这些人活得也是够累的,永远都不会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必须要拐弯抹角的表达,也许那样表达显得她们比较高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