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几根破羽毛吗?我这是疯了吗?我狠狠的责骂自己。将羽毛扔回保险柜里,我上了锁后将钥匙扔到了柜子里,为了不让自己继续纠结,我换了衣服就出了房间。
“采采,你晚上想去泡温泉吗?向先生一早让人送了几张温泉票过来。”辛童问我。
“行,你安排吧。”我走到客厅的沙发前坐了下来,呆了一会儿后,我突然想起来昨晚我爸来找我,说柳又昕的弟弟想请我吃饭。
我起了身,走到电话机旁,我给向云天打了个电话。
“向先生,这个饭局我不准备去。”末了时,我对他说。
“我觉得你应该去。”向云天默了片刻后才说。
“为什么?”我惊讶极了,“难道柳家来头比李先生还大吗?”我脱口而出的问他,差点就说你连柳家都搞不定吗?
“不,我认为多个敌人不如多个朋友,谁都知道殷采采是我横波楼的人。他说请你吃饭,肯定就只是请你吃饭。”向云天温和道。
“可我就是不想去。”我想着我爸求我的样子,心里一阵烦躁,“向先生,我不想多个朋友,至于敌人,只要不成为你的敌人就可以了,我不在意。”
“采采。”向云天有些无奈,“你自己想想吧,但如果你打电话来是问我的建议,我的建议就是你应该去。”说完,向云天就挂断了电话。
我抓着电话听筒,好一会儿后,我才用力将电话砸回了电话机上。回头,阿姨站在那里大气不敢出的垂着头。
“什么事儿?”我问。
“土,土豆长芽发青了,我怕吃着不好,可以换其他菜吧?”阿姨问完后头垂得更低了,生怕被我吃了一样。
“随便。”我挥挥手。
阿姨如获大赦,转身就往厨房走去。
我想,要不是薪水那么高,阿姨肯定早就不gān了吧。
为了钱,都是为了钱,为了钱委屈自己,bī迫自己,因为有钱才能过好日子。
我爸这样,我这样,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都这样活着,能例外的人都是投了好胎的人。
我走回沙发前,遥看着远处的天空,想着韦御风,他现在很忙吧,在开会吗?
我这是怎么了?想他做什么?回到山下的世界,我对他而言,不过是横波楼的人,一个为了钱和安宁出卖自己的人罢了,他哪里会真的记挂我。
这一整天,除了吃饭和上厕所,我都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发呆。辛童和阿姨都有些不知所措的,平常我也独,但多半是呆在琴房弹琴,或者回房躺着。这样坐在客厅里发呆,我还是第一次。
“辛童。”下午五点多,我从沉思中回了神。
“采采。”她耳朵灵,听到我喊她,飞也似的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晚上有个饭局,是个来头很大的人。你帮我选件保守一点,端庄一点的衣服。”我低声道。
“好。”辛童立刻转身,不一会儿,她就拎了一套格子的套裙出来,“采采,这套可以吗?”
我看了一眼:“烫一下吧。”说完我撑着沙发起了身,坐了这一整天,我的腿有些麻了,活动了一下腿,我进了琴房,随手弹了一支曲子,那边辛童已经熨好了衣服。
我抬手看了看手表,叹了一口气,这饭局还是免不了。要起身时,客厅的电话响了,辛童跑着去接电话了。
“采采,韦先生的电话。”辛童喊起来。
我愣了一下,接着心狂跳,韦先生?是韦御风吗?
“你问一下哪位韦先生?”我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但眼睛却盯着那台电话机,紧张得手心都开始泛汗了。
辛童对着电话问了问,随即又喊:“韦御风先生。”
我的心跳得更厉害了,抬步往外走时太急,左右脚绊了一下,我差点摔倒,扶着钢琴站稳,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就是韦御风打来的电话,我心跳什么?有什么好激动的?我暗中掐了掐自己手心,然后故作平静的往客厅走去。
“喂。”我接过了辛童手里的听筒。
“你能换手机吗?”韦御风不耐烦的声音传来,“等你接个电话等半天。”
“你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码的?”我反问。
“你自己蠢,就觉得别人也跟你一样蠢?”他毫不客气的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