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令人意外的是，牧淮签了还不到十本书，那只签字笔就没有了墨水，他非常尴尬，面露愠色盯着黎旸。
黎旸也注意到了，顿时慌张起来：“怎么可能？！我明明……郑老师，您先别着急，我再找一支笔来。”
郑牧淮给黎旸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快去，然后扫了一眼周围的媒体又对书迷笑道，“稍等一下。”
说罢郑牧淮拿起了麦克风环视了一下会场说道：“首先非常感谢大家来到签售会，为了照顾到场的媒体朋友，我先来解答一些媒体的问题，稍后我们再继续签售会……”
黎旸冲出人群向四周张望，刚好看到组织人员小刘走了过来，便向他问道：“您好，请问您这有签字笔吗？郑老师的笔没有墨水了。”
小刘非常惊讶：“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有倒是有，就是不知道郑老师用不用的惯。我听罗姐说，他只用那个牌子的笔。”
正在这时，罗晓娜意外地出现在了他们两人面前。
“出什么事了？”
小刘一看是罗晓娜，仿佛见到了救世主：“罗姐，您那还有郑老师专用的签字笔吗？郑老师现在用的这支没墨水了。”
“什么？！” 晓娜惊讶的有些夸张，鄙夷的目光望着黎旸，“你怎么回事？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我……可能是我昨天没仔细检查……” 黎旸很是惭愧。
小刘立刻说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罗姐，您那要是有的话就赶快给郑老师送过去吧。”
这时，另一名工作人员走了过来：“怎么回事儿？郑老师怎么擅自改了签售会的流程。”
晓娜斜睨了一眼黎旸，快速向签售台走去，将签字笔jiāo给了郑牧淮。然后站在郑牧淮的身旁，用异样的眼光居高临下地藐视着台下的黎旸。
黎旸怔怔地站在原地，眼眶有些湿润，她气自己为什么这么粗心大意，这么不专业。
芳露这时却急匆匆地跑过来，扶着黎旸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还好没晚，总算赶来了，如果你们散场了那我就白跑了……” 她喘了几口气，又环顾了一下四周，“你这位郑老师还真是气质非凡啊，老huáng瓜刷绿漆，还穿件绿西装，挺追时尚的，怪不得能引来这么多小女生。”
黎旸趁她不注意用纸巾擦拭了一下眼睛。
芳露说完见黎旸没反应，而且qíng绪低落，便问道：“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没什么，出了一点小状况，怪我自己太粗心。”
芳露又再三追问发生了什么事，黎旸只好将刚才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
“我以为什么大事呢，这种事儿放在我身上再平常不过了。你就是太小心谨慎，jīng神过于紧张。没事的，再找支笔给你那位郑老师用不就行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是吧？听古人的，没错！” 芳露安慰道。
黎旸看了一眼芳露，哭笑不得：“都是被你拐带的。”
“行行行，想不到我影响力还挺大的。不过话说你这位郑老师真的挺帅的……”
签售会结束后，罗晓娜去了电视台谈事qíng，黎旸则坐郑牧淮的车一同回公司。而芳露早已在签售会结束之前受朋友的电话邀约去逛街了。
黎旸是第一次坐郑牧淮的车，难免有些拘谨，再加上刚才在签售会上签字笔的失误，她更是觉得尴尬，一直琢磨着怎样向郑牧淮致歉。
而在坐上这辆车之前，她还有过一番纠结：我应该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还是坐在后面呢？坐在前面的话，是不是离郑老师太近了？可是坐在后面，又觉得很奇怪，那郑老师岂不是真的成了名副其实的“司机”了。
她正犹豫不决，郑牧淮却在车内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了。
“快上车啊，你想什么呢？”
黎旸回过神来，应了一声，立刻上了车。
车内，还是牧淮打破了沉寂：“小孟，你平常都在看什么书？”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黎旸有些难以应答，她迅速开动脑力，仔细搜索脑海中跟纪录片可能有关系的书籍，却找不出一本来，能说出来的名字只有言qíng小说作家。
“张爱玲、三毛、梁凤仪，经常看她们的书。” 黎旸说罢不自觉地瞥了一眼郑的表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