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娜不紧不慢地将烟蒂狠狠地摁在了烟灰缸里:“你心里最清楚谁才能真正地帮到你!”说罢,她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牧淮望了望她的背影,又看了看烟灰缸里扭曲的烟蒂,不禁摇头感叹: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黎旸走出郑牧淮的办公室后来到了阳台上,湿润的双眼空dòng地望着前方:为什么他不相信我?……
她正难过的时候,小景走了过来,看到她微红的眼睛说道:“别难过了,谁都会有失误的时候?郑牧淮说你了?”
黎旸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这时一个同事走过来对黎旸说道:“孟秘,郑老师找你,让你去他办公室。”
黎旸应了一声:“知道了,谢谢。”
小景似乎想到了什么忙叫住黎旸:“你先跟郑老师好好谈谈,问清楚什么qíng况,我总觉得这事qíng有些蹊跷。”
黎旸木讷地点了点头,向郑牧淮的办公室走去。
郑牧淮的办公室给人的感受就是拥挤,一个8平米的房间,小型的办公桌后面塞了一排书柜,书柜的两侧紧紧地贴着墙面,仿佛是量身定做般协调,里面紧凑地摆放着一排排各类书刊和光盘。
会客椅的摆放位置恰到好处,紧贴着门框的边缘,稍有后移就会出了办公室的区域。
黎旸端坐在会客椅上,心里有些紧张,像身临考场……
郑牧淮又是习惯xing的把烟蒂戳灭在了烟灰缸里,起身打开了旁边的窗户,然后眼神迷茫地看着黎旸,仿佛想确定自己思索并寻找已久的一个答案。
黎旸被这迷茫的目光影she的不知所措,低着头揉搓着满是汗珠的双手,用微小的力度清了清喉咙,借以舒缓紧绷的身体和jīng神。
敏感的郑牧淮被这微小的声音点刺了一下,走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
他把目光从孟黎旸身上转移到桌上的一本杂志上,随意地翻看着:“这本《阅力》你有经常看吗?”
黎旸对于这意料之外的问题有些惊讶,支支吾吾:“嗯 ……自从您跟我推荐了以后,我每一期都买来看了。”
牧淮满意地笑了笑:“还有像我平常经常提到的一些书啊,盘啊,多看看是很有益处的。” 他又沉默了片刻,说道:“孙启赋的事qíng就不要再多想了,让你写检查也只是说说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毕竟这次采访是罗晓娜好不容易促成的,出了这样的事我也得跟她有个jiāo代。”
黎旸怔怔地望着他,焦急的问道:“郑老师,您不会真的要开除我吧?”
对于黎旸突如其来的疑问,牧淮先是一愣,随后笑了:“你想多了,我怎么舍得……我的意思是,你工作这么努力,我怎么会开除你。事qíng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这件事qíng我会解决的。你不用太在意罗总的话,她也只是说说而已。”
他沉默了片刻又说道:“其实…… 她这个人,没有什么坏心眼儿,只是……” 他用双手捂着那张尚且俊秀的脸,来回地揉搓,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眼睛被手覆盖着,透过手指fèng隙注视着黎旸。
“只是她跟着我创业这么多年,期间我们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她对我的感qíng已经超出了合作伙伴的范畴,会把我身边的每一位女xing作为假想敌。不过你不用担心,人都是在不断的犯错中逐渐成长起来的,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多找我聊聊,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我会尽量帮助你。”
话题的跳转致使黎旸的脑中有了数秒的空白,她怔了怔,有些惊讶,疑惑地望着郑牧淮。
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难道是在间接地向她表明他和罗晓娜的关系?如果这是一个原因的话,那么对于罗晓娜处处针对她的行为就有了充分的解释。
真的被公司里的人猜对了,罗晓娜喜欢郑牧淮,郑牧淮不喜欢她,所以当她看到自己手中拿着郑牧淮送的签字笔的时候才会反应那么qiáng烈,这一切都被曹小景当初告诉她的那些话应验了。
黎旸对于郑牧淮向自己倾露心事而感到欣喜异常,说明他不喜欢罗晓娜,罗晓娜只是一厢qíng愿。在黎旸心中,这些更坚定了郑牧淮喜欢自己的事实。
这时郑牧淮拿起桌上的水杯抿了口茶水,然后靠在椅背上,右手放在桌上把玩着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