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冰山转身喊道:“你就不能比蜗牛再快一点儿?还得回公司,现在又是下班高峰。”
芳露瞪了他一眼,自言自语:“你是不拿衣服,走的比兔子还快。”
这时冰山的手机响了,有朋友约他吃饭,他挂断电话后向芳露说道:“我还有事,你自己回公司吧,把衣服整理好,明天下午要用的。” 还没等芳露反应过来,他已经招手拦了辆出租车。
望着出租车远去的身影,芳露把袋子重重地摔在地上:“什么人啊!气死我了!” 气愤了片刻也无可奈何,她只有提着衣服向公jiāo车站走去。
上了公jiāo车后,车上不是很拥挤,芳露慢慢移到了车厢后段,正巧最后一排靠里有位乘客下车,她便兴奋地坐了过去,渐渐睡着了。
过了几站,芳露突然惊醒,看了看窗外,发现已经到了公司,她便急匆匆下了车。待她晃晃悠悠地走到公司楼下,突然发现装满衣服的袋子不在自己手里,竟然被她落在了公jiāo车上。
她急忙转身跑回了车站,哪里还有那辆车的影子,心急如焚的芳露手足无措,左顾右盼不知如何是好,看到眼前慢慢驶过的出租车,她只有打车去追那辆公jiāo车。坐上出租车后,她一边祈祷衣服不要被人拿走,一边焦急地寻找那辆公jiāo车。
走了一段时间之后,路上渐渐拥堵起来,看着计价器上的数字,芳露心疼不已,忽然在前方不远处的车站看到了一辆跟刚才同路的公jiāo车,她给过车钱后欣喜若狂地下了车,终于在公jiāo车发动之前跳了上去。
站定之后才发现司机师傅根本不是刚才那位,顿时大失所望。望着两侧拥堵的车辆,芳露也无计可施,只有坐着这辆车追到终点站碰碰运气。
到了总站,已是晚上八点多,芳露第一个冲下车向旁边的车辆找去。她记得之前乘坐的那辆公jiāo车前面悬挂着“青年文明号”的字幅,查找了几辆,终于看到了那辆挂有字幅的车。
可是,从车头找到车尾,没有任何发现,芳露料想到袋子很可能已经被其他乘客拿走,只有到旁边的办公室找到工作人员询问有没有失物招领,工作人员说没有这样的东西。
她便央求他帮忙查看监控录像,录像里显示,袋子的确被人拿走了,可是那个时段乘客非常多,车厢内十分拥挤,看不到具体是谁提着袋子。
工作人员又告诉她即便找到是谁拿的,也不可能找到这个人,让她不要在这里白费工夫。
芳露彻底绝望了,她不敢告诉冰山,这袋衣服价值5000元,她要用两个月的工资才能勉qiáng还上。
回到家后,整个晚上,芳露都被噩梦纠缠着,在梦里受尽了冰山和杂志社领导的指责。
清晨,她从梦中惊醒,决定将事qíng告诉冰山,冰山在睡梦中迷迷糊糊接到芳露的电话,怒火冲散了一大早被吵醒的烦躁。
“你说什么?你把衣服丢了?!昨天晚上怎么不告诉我!今天下午还要用!耽误了拍摄,我看你怎么办!马上到云裳公司等我!”
芳露在服装公司等到冰山后,出乎意料之外,冰山并没有对她大发雷霆,而是带着她到云裳再次借衣服。
这时的冰山没有了平日里冰冷的面孔,焦急的神qíng是芳露在他的脸上观察到的另一种表qíng,她突然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可爱。
冰山找到云裳的部门经理后,解释了再借衣服的原因,并承诺一定会赔偿损失,云裳念在两家公司已合作很长时间,便应允了他们的请求,并答应稍后就赔偿问题再做协商。
事qíng解决后,冰山焦急的神qíng又被冰冷取代。
他们拿着衣服回到杂志社,冰山便向副主编孟悦报告了这件事qíng,并说明自己会协调解决。
孟悦听后很是不高兴,让冰山将芳露叫到了办公室。
她向芳露说道:“樊芳露,你可真是够厉害的,连衣服都能给丢了!怎么不把自己也丢了!5000多块钱,我看你怎么赔!要不是徐伟替你求qíng,你现在连这份工作都保不住了。”
芳露本想任凭她指责,只是听到因为冰山的求qíng自己才能继续留在杂志社,她感受到了来自孟悦的嘲笑。
“我会赔那些衣服的,不用您cao心。如果不是杂志社打车不给报销,我也不会下班高峰的时候还坐公jiāo车,我后来还是自己打车去他们总站找的。”
孟悦听到后哭笑不得:“我没听错吧?你把衣服弄丢了还有理了?取趟衣服就打车,杂志社没这个预算!你倒是意见挺多的,我以为你们应届毕业生能吃苦,谁知道你一个月就能迟到好几次,还经常无缘无故请假。杂志社没挑你的毛病,你倒挑起杂志社的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