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要从病chuáng上离开,艳霞又把他摁了回去。
“哎呀!你就好好在这趟着吧!哪那么多事儿啊!你得是肺炎,再严重下去会不得了的!”
宋朗只有作罢,望着qiáng势的艳霞无奈地摇了摇头。
住院后,艳霞一直陪伴在他身边,悉心照料。
宋朗很不想给艳霞添麻烦,害怕耽误她的工作。
艳霞却说道:“没事,你就别替我cao心了,顾好你自己的身体吧。”
她又很好奇孟黎旸为什么一直没出现,虽然能和宋朗单独相处,但她实在为宋朗抱不平。
“宋老师,怎么一直没见到师母啊?她是你老婆吗?你生病了都不来照顾你。”
宋朗沉默了片刻,答道:“她……她出差了。”
“出差了?你病的这么严重她还出差?!太不像话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可能后天吧。”宋朗随口说了一句。
“她后天才回来?!可能到时候你都出院了。真不称职!”
宋朗没再说什么,自从那天晚上他们吵架之后,两人彼此没有联系。他有些想念黎旸了,不知道她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宋朗出院后的一天,艳霞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寻至黎旸工作的酒店想找她问个究竟。
黎旸来到大堂,正在环顾四周是谁在找她。
艳霞一眼认出了她,径直向她走来。
“你好,是我找你。”
黎旸一脸疑惑:“你是……我好像不认识你。”
艳霞脸色十分凝重:“我叫程艳霞,曾经是宋老师的学生,现在跟他是同事。宋老师生病了,您怎么没去医院照顾他呢?”
“宋朗住院了?他怎么了?”黎旸很是惊讶。
“你不知道他住院了吗?宋老师没告诉你吗?是急xing肺炎,你多长时间没回家了?一点都不关心宋老师,你还是她老婆吗?”
黎旸听后很是不悦,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自称是宋朗同事的女人。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女人之间的嫉妒和厌恶。脸上的妆容和全身的衣着显然是jīng心装扮的成果,却和她本人极不相配。
眼睛上沾的假睫毛又被重重地刷上了睫毛膏,浓黑一片。有些发huáng的皮肤上刷上了橘色的腮红,显得皮肤更加暗huáng,玫红色的唇红则加深了她的年龄。
欧式的千鸟格连衣裙则因为是土huáng色而显得很像一张桌布,下面用丝袜包裹着的双腿则像是两根桌腿,伫立在一双黑色的圆头皮鞋里。
黎旸感到这个女人来者不善。
“宋朗生病了为什么自己不告诉我?还要劳烦你跑这一趟?”
艳霞尴尬地望着黎旸:“我来是告诉你,好好对宋老师,要不然他会被别人抢走的!”
她说罢转身就离开了。
黎旸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她不知道这个程艳霞怎么会凭空站在她的面前跟她说这些话。
她和宋朗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宋朗会突然xingqíng大变和自己吵架?难道和这个女人有关?
这个复杂的疑团困扰着她,她不敢再想下去,心乱如麻,如果真有这样的事qíng,她该怎么办?
芳露和子健依然过着吵吵闹闹、分分合合的恋爱生活。
她曾经以为能包容这个大男孩儿一辈子,即使不是一辈子,也不应该只是这一年多的时间。
然而,她的确厌烦了,厌烦了子健的不成熟、不体贴、没有责任心。
一天晚上,子健又和几个朋友去网吧打了通宵游戏,凌晨五点才回来。
谁知芳露将卧室房门反锁了,他没有办法,只有气呼呼地睡在了沙发上。
芳露起chuáng后看到躺在沙发上的子健气极了,上前推打着他起chuáng。
“快起来!”
子健迷迷糊糊地不肯睁眼:“gān吗?我困死了。”
芳露气急败坏地把他拉了起来,吼道:“睡!玩!吃!你就会这些!你到底什么时候去上班?”
没有睡醒的子健也非常烦躁:“又不是我不愿意上班,我又不是没找过工作,找不到我能怎么办?”
芳露气愤地在他身上到处捶打:“那你就去死好了!我们又要jiāo房租了!上次还是问黎旸借的钱,这次要怎么办?你自己想办法!”
说罢,她返回卧室换了衣服准备去上班,出来后扫了一眼又倒头睡去的子健,气呼呼地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