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芳露下班后回到了她和子健租住的房子。
子健听到门锁响的声音便知道芳露回来了,他迅速穿上衣服来到客厅,看到已经坐在沙发上发呆的芳露,激动地问道:“你回来了?”
芳露看了他一眼,没有应声。
于是子健静静地坐在她旁边,很不自在地抖动着双腿,不时转向她想说些什么却yù言又止,便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了一支烟。
正要扳动打火机,却听芳露说道:“你想呛死我啊?别抽了!”
子健便放下了烟和打火机。
芳露又开口了:“我们分手吧……我觉得好累,已经撑不下去了。”她没等子健回应接着说道,“反正这个房子马上又要jiāo房租了,我实在没钱了,你要想住就接着住,我正好有个同事找我一块合租。”
说罢,她走进了卧室,抱出一个枕头和一张被子放在沙发上,转身又回卧室去了。
子健坐在那里如同被抛弃的孩子般委屈,眼里噙着泪水,怒视着紧闭的卧室房门,把茶几上的东西横扫了一地,摔门而去。
卧室里的芳露躺在chuáng上,听到子健摔门的声音置若罔闻,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只有这样狠心,才能彻底分开。
第二天上午,在网吧呆了一整夜的子健昏昏沉沉地回来了。芳露正在整理东西,子健看了她一眼,一声不吭地扑倒在只剩一张chuáng垫的那张双人chuáng上。
芳露担心他着凉,把衣架上的大衣取下来盖在了他身上,子健蓦地将大衣从身上甩下去,继续装睡。芳露只好作罢,继续整理物品。
当子健一觉醒来,已是傍晚,大衣却盖在身上,房间里没有了芳露的身影。她带走了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子健失望地躺在chuáng上,把大衣拽过头顶继续蒙头酣睡。
周日,唐菲约了一个从美国回来的朋友,早早地出了门。
芳露为了抚慰qíng绪低落的黎旸,邀她一起去逛街散心。
她们刚到商场,芳露却因公司有事需要加班,便丢下黎旸一个人闲逛。
没多久,黎旸觉得无趣,正准备离开,手机却响了起来,是陈宇彬打来的。
他想和黎旸见面谈谈自己和唐菲的事qíng,想让她劝一劝固执的唐菲。
于是,他们约在了商场的咖啡厅里。
面前的宇彬消瘦不少,黎旸差点认不出他。他身着运动衣,坐下之后摘掉了头上那顶棒球帽。
“你真是为伊消得人憔悴啊!”
黎旸边取笑宇彬边招呼服务员过来,宇彬点了一杯咖啡。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端着咖啡走了过来。刚要将咖啡杯放在桌上,埋头系鞋带的宇彬不知qíng,起身的一刹那,左手刚好碰到了咖啡杯,滚热的咖啡撒在了手上。
服务员连忙道歉,宇彬边说“没关系”边用纸巾擦拭,手上留下了一片红红的烫伤印记。
之后,那名服务员又端来了一杯咖啡给宇彬道歉。
黎旸注意到宇彬手上的伤,将他的手拿到面前看了看。
“都烫红了,去买点药抹一抹吧。”
宇彬把手收了回去:“没事,小伤而已。” 他喝了一口咖啡又说道,“不好意思,黎旸,我们俩的事总麻烦你。”
“我们都是这么长时间的朋友了,还说这些。你真的要留校了?”
“嗯,我这次实在不能让步了。所以……想让你劝劝唐菲,接受我留校的事实。”
“可她最近还一直在准备出国的事呢?你们两个就不能心平气和地谈谈吗?”
宇彬沉默了片刻:“谈过了,我们两个根本就做不到心平气和。你也清楚她的脾气,她的控制yù太qiáng,也太任xing,所以想你多劝劝她。不过……今天我找你的事最好别让她知道,怕她多想。”
黎旸想了想也说道:“是……她那脾气我也知道,我会尽量劝她的。不过,事qíng到最后还是得由你们两个当事人自己解决。”
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唐菲”。
她对宇彬说道:“是唐菲。”
宇彬也有些意外:“是吗?你赶快接吧。”
黎旸接起电话,只听唐菲冷冷地问道:“黎旸,你在哪呢?”
她犹豫了一下,答道:“我……跟芳露逛街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