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的观测站是一排木屋,里面有各种测量仪器,电脑设备,还有一些简单的生活起居用品。“还有其他人在这吗?不会就你一个人吧?”我紧张得问。唐宁笑了,拉着我,挨个屋子敲门,不一会,从各个小木屋里三三两两走出来大概七八个工作者,唐宁分别给我介绍,原来他们是来自各个研究所,各大学该领域的研究员,跟唐宁一样,都是定期来这里做数据分析的,大家都很热qíng,晚上,还一起吃了热气腾腾的火锅,真是舒服,别看是夏初,可是这里晚上的气温可以降到零度,真是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啊!
晚上,我和唐宁趴在木屋的窗户上看星星,现在城市里已经越来越难看到亮闪闪的星星了,可在这里,你可以看到整个银河,满天的繁星,仿佛伸手就能够到,很亮,很多,仿佛眼前出现了幻想,各个星座都在穹幕上活了起来,上演着神秘又jīng彩的希腊神话。“薇薇,你看到牛郎星和织女星了吗?”顺着唐宁手指的方向,“在银河的东岸,你看有一颗亮星和两个暗星组成扁担状,那个亮星就是牛郎星,再看银河的对岸”,唐宁手指微微滑向一旁,“看见有四颗星在一起吗,像个梭子,其中那颗亮星就是织女星。他们隔着好远啊!”唐宁眼里波光流动,头枕在胳膊上,不再看我。我用手轻扶住她的肩,“七夕就快到了……”唐宁看向我,我坚定地点点头……
第二天,我真的看见了天鹅,大片大片的天鹅,成群飞舞的天鹅,我惊呼,雀跃,拉着唐宁真想飞到天上去,这是一片让人忘记烦恼的地方,好像感觉不在人间,亦非天堂,是上帝偷偷藏起来的地方……
唐宁给她选了一个疗伤的圣地。
☆、时间过得真快
时间过得真快,当唐宁,我和宫骜度过了研一升入研二的时候,邱岩也升入了大三,按照他原来的计划,这是他在意大利的最后一年。但一切仿佛比他预想的要好,语言上,生活上,学习上,最主要的是身体上,颅脑外伤的后遗症被控制得很好,只要不是qíng绪上的太大波动和劳累,休息好,头疼就不会犯,还有耳朵,虽然右耳已无法挽回,但左耳的听力在原来的基础上并没有再减退,这让邱岩觉得很庆幸。既然如此,邱岩决定继续在米理待上两年,完成研究生学业再回国。
邱岩读的专业很实用,是他喜欢的汽车专业,回国之后正好接他老爸的公司,到时候可真成电视上演的“高富帅”了!邱岩每次听完我的感叹,都会无奈的摇着头,补充说:“你应该把“帅”换成“残”,况且我也没有接手我爸生意的打算,所以“富”也谈不上,看来只剩个“高”了!哈哈”说完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看来,不仅身体,邱岩的jīng神状态也越来越好了,他在慢慢走出车祸的yīn影,变回那个英气bī人的邱岩。
听唐宁说,她回国后第一年,陈闽普还屡屡打来越洋电话,东拉西扯一通,无非是想表达对唐宁的挂念之qíng,不知唐宁意下如何……唐宁呢,语气总是谦和有礼,不苟言笑,久而久之陈闽普自己都觉得没了心气儿,电话越来越少,后来gān脆微信也不发了,唐宁倒乐得轻松自在,仿佛成功摆脱了一个麻烦。可当唐宁的感qíng空窗期没空上一年,唐宁又接到了神秘师兄吞吞吐吐的“问候”电话。
研三的唐宁十分郁闷,她不知道何去何从,读博还是就业?无论如何,得先完成毕业设计,正在她昏天暗地埋头于一大推数据表格中时,电话响了,是陌生号码,唐宁刚想对着电话那头喊,“包裹请帮我放在门口的传达室”,电话那头却传来了清慡gān净的男音,“请问是唐宁吗?”唐宁一时有点语塞,那声音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只能含糊的应了一声:“嗯,请问哪位?”那边好像笑了,半开玩笑地说:“听不出来吗?”沉默,很久的沉默,唐宁在脑子里搜索,电话那头在耐心地等待,最后,搜索失败,无果。电话那边很失望,最后说:“等见面聊吧!”随后叹了口气,挂了。这个诡异的电话并没有激起唐宁的好奇心,没过半分钟,她已经忘得一gān二净,继续投入到与表格数据的“混战”之中了。
当唐宁完美得结束了毕业答辩,那个神秘电话的主人“亮相”了,原来是高唐宁一级的师兄,科研届有“小牛人”之称的魏天明。魏师兄对唐宁的毕业设计给予了高度评价,并试探着问唐宁,是否有读博的打算,师兄旁证侧引,口若悬河说了一通,最后总结为,唐宁若不读博,该领域将就此停顿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