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两个人手腕手漫步在米兰的街头,11月份的米兰比北京还要冷,但两个人的心里此时却仿佛燃烧着两团烈火……晚上,唐宁对邱岩说:“我明天早上的飞机,我只和院里请了四天的假,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坐出租车就好。”说完勉qiáng笑了笑,眼圈却不争气的红了。邱岩坐到沙发上,顺势把唐宁也揽在怀里,凑近她的耳朵,悄悄地说,“我圣诞节回去,等着我!”唐宁看着邱岩的脸,然后也凑近邱岩的耳朵,邱岩想扭过头来提醒唐宁,他的右耳朵是听不见的,却不想唐宁开始细吻他的耳朵,从耳廓到耳垂,再从腮边到下巴,最后到邱岩的嘴,邱岩回吻她,柔柔软软的,就像此时窝在沙发里的感觉……
宫骜跟我说,他终于发现治疗邱岩最好的药了,那就是唐宁,邱岩现在简直就像换了发动机的赛车,随时准备跑个几万米的汽车拉力赛,我大笑,唐宁何尝不是一样?
☆、虚惊一场
回国后的唐宁给我打电话,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怎么啦,还陷在甜蜜里不能自拔啊?意大利之行收获颇丰,你把邱岩迷晕了是不是?”我调侃着唐宁。
“薇薇,我跟你说个正事啊,就是……那个……”
我有点莫名其妙,很是着急地催促道:“唐宁,你到底要说什么啊?你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电话里的唐宁仿佛终于鼓足勇气,快速地问了我一句:“我没做措施会不会怀孕?”
两秒的大脑空白,然后我迅速意识到了唐宁要表达的意思,这回轮到我支支吾吾了,没有经验,怎么回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电视qíng节中可怜的失足女孩去医院做人流的痛苦表qíng立马浮现在我眼前,“唐宁,赶紧买点药吃吧,我不知道是否来得及,但吃了总比不吃的qiáng。”
唐宁“嗯”了一声,然后声音突然轻快了起来,“薇薇,我给你带了礼物啊,回头给你,我先忙了啊,回聊!”我还没来的及再“啰嗦”,电话那边已经忙音了……
这两个人搞什么鬼?都不是小孩了,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从唐宁跟我说了之后,我吃不好,睡不香,一直处在焦虑之中。终于忍到周末,买了高铁票,心急火燎的冲向唐宁的宿舍。
看到我,唐宁抱着我打了个圈圈,chūn风得意的样子,我都傻眼了,无语,原来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啊!
“这么着急拿礼物啊?”唐宁笑嘻嘻地递给我一个jīng美的盒子,“巧克力,你肯定喜欢,邱岩挑的!”她调皮地看着我,突然又用奇怪的表qíng近距离的端详我的脸:“我说薇薇,你没睡好啊?怎么眼圈这么黑啊?”
我又急又气,把巧克力扔回她怀里,“你怎么心这么大啊?我问你,药吃了没有啊?”
唐宁疑惑地看着我,然后张大嘴恍然大悟的样子,“没有”,说这两个字时假装严肃了下表qíng,随即又笑得前仰后合……
“没有?疯子!”我真的被她没心没肺的样子气得翻了白眼了,“那万一怀孕怎么办,流产对身体伤害很大的!”
唐宁突然一本正经的把手搭在我的肩上:“你这个当gān妈的怎么这么狠啊!”我盯着她的肚子,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里掉出来。
她笑得不行,“实话跟你说吧,我没吃药,也没怀孕,放心吧!”唐宁冲我眨了下眼睛,笑了,“刚开始我也有点担心,后来我突然纳闷了,我在担心什么啊?”
我彻底被唐宁打败了,我无奈的摇着头说,“其实我才是瞎cao心呢,搞的我跟怀孕了似的。”唐宁拥抱着我,很是煽qíng地说:“薇薇,你和宫骜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我拍拍她的背,很不应景地说了句:“好了,松开我,我尝尝巧克力!”
从唐宁那里我得知,经过在美国两个月的治疗,邱岩左耳神经恢复得很好,听力虽有减退,但已经有效的控制住了,而且也顺便把腿里当时固定用的钢钉取了出来,腿部骨骼恢复得非常好,只要平时多加注意,应该没有问题了。
“薇薇,我经常想,那是一次什么样的车祸,能让邱岩那么健壮的身体变成这样,这样想想,我都觉得心里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