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白聿也停了下来,靠在栏杆上。
“我感觉,你来这里,好像回自己家一样,要不是关系特别好的朋友,怎么可能让你一点拘束感都没有?”
白聿愣了一下,随后手握成拳放在唇上淡淡一笑,掩饰自己尴尬。
“是,你说的没错,我们好到不分彼此。”
“我这会jīng神好多了,能参观一下吗?”
“当然没问题,我带你去四处走走。”白聿在前面引路。
陆宅
陆已承匆匆而来,看起来风尘仆仆,衣服都是皱褶,明显是穿了两天没有换过。
老爷子一看到陆已承的身影,立即迎了过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还没有到休假的时间吗?”老爷子惊讶的询问道。
“我提前休假了,回去了一趟,弄清楚了事qíng的经过,就直接赶飞机回来了。”
“一诺呢?她没和你一起回来?”老爷子立即朝外望去,陆已承的身后,一个人影都没有。
一瞬间,老爷子的心又高高的悬起。
“一诺还在帝都呢,你怎么就一个人回来了!”老爷子气得呼吸都不均匀了。
“爷爷,你别生气,她现在不在帝都了。”
“不在帝都?她在哪?”老爷子简直是一头雾水。
“爷爷,你放心,没事的,我上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就得出去,保证回来的时候,把诺诺给你带回来。”陆已承轻声允诺。
“好,好。”老爷子连声回应。
陆已承朝楼上走去,一边走一边解开衬衣的扣子,推开房门,他的脚步迟疑了一下。
恍惚间,顾一诺坐在书桌前,认真的做作业。
他不禁甩了甩头,眼前影物变得有些模糊,下一秒,又恢复清晰,书桌前,哪里有顾一诺的影子。
原来,是他的幻觉。
他缓上走了进去,将衬衫脱掉,这一次的任务,不但靳司南受了重伤,他的身上也有几处伤痕,只是没有中枪而已。背上和胳膊上,还有未gān的血迹。
从军区直接回帝都,又从帝都回来市,他一刻都不曾耽搁!
电话突然响了,陆已承拿出来一看,接通。
“陆少,你现在在哪?”靳司南的声音响起。
“在市。”
“我这里还担心你呢,原来是夫妻双双把家还了。”靳司南忍不住调侃。
“我一个人。”
“什么!哎呀,我的伤口崩了!我靠!”靳司南痛呼一声,接着又道:“怎么回事?你的小娇妻呢?”
“和白聿在一起。”陆已承的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丝烦闷。
又是白聿!
“你去接回来啊?怎么一个人跑回市去了?”靳司南都着急的不行,这不是陆少的作风啊!
“我现在就准备去了,你在哪?军区还是靳家?”
“我回来了,军部养伤有什么意思。”
“不说了,时间紧急。”陆已承直接挂了电话,去衣柜里拿衣服,一打开衣柜,满满的都是顾一诺的衣服。
他的心,好像被人紧紧扼住,痛得要窒息了。
控制不住的想到,她受的委屈。
那个时候,她该是多么的无助,而他却不在她身边,让她一个人独自承受。要不然,她也不至于,这么坚决的说出退婚二字!
随便取了一个衣服,去洗了个澡,他得尽快赶到国。
他已经查到,白聿带着诺诺去了国。
一转身,突然发现,他放在柜子里的那只天鹅,由一只,变成了两只。两只天鹅jiāo颈而卧,缠绵悱恻。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
朝书桌上望去,发现那个画满圈圈的台历,原来,她也是期待着的。将他提起那天,一直到
到她要去帝都那天,都是有画个标记,但是从她要去帝都那天过后,就没再画了。
陆已承握着台历的手,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力道。台历的一旁,还有一个本子,他拿起来一看,第一页就让他有了一丝笑容。
“诺诺,等我!”他带上那个记事本,大步走出去。
清晨,顾一诺被一阵悦耳的鸟鸣声叫醒,缓缓从柔软的大chuáng上爬起来,打开窗帘,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花香,有阳光的味道,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