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普通老年人?”他妈打趣道。
“不是不是,就是我们身边的长辈那种感觉。”我解释道。
“我知道啦,我们回去吧,小北等着呢。”
虽然我和向北妈妈也没有聊太多,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母亲那种感觉,好像就是与众不同的,不管是少女时期还是现在,她现在身上那股不与世俗为伍的特立感,在我心里是个传奇的女子。在遇到向北之前,我被我妈bī着相亲时,我想过很多次,我是不是可以不融入这个由人伦常理构建的社会,驻守我心中的圣地,去因为爱一个人恋爱,因为爱人间适合彼此的一切去结婚,因为想陪伴对方一辈子去共度一生,很幸运,路向北出现了。
向北在门口等我们回来,进屋后,他妈妈说自己先去休息了。
他问,我妈都跟你说了什么?
我摇摇头,不告诉你。
我外套上有个帽子,向北把我帽子戴起来,我说你gān嘛呀,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墙上有挂钟,嘀嗒嘀嗒秒针走动的声音,但对我来说时间仿佛是静止的,向北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慢慢把头靠近过来,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许佳音,你嘴巴好gān,好像要蜕皮了。”
路向北说完后显然是被我一顿拳打脚踢,他嗷嗷叫,还在说,我是要提醒你天气gān。
“你是在提醒我你欠揍。”我再一拳打过去。
向北握住我挥过来的拳头,“你是在提醒我你欠亲。”
我后面俩字还没听清楚,“欠什么?”
向北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我,我到底欠了什么。
第二天晚饭后,我和向北在收拾行李准备回去,向北坚持不让他妈送,我问为什么,他说送别的时候他妈会很难过,还不如不让她送了。
送别送别,终有一别,我打小跟我父母朋友在一起,没尝过太多离别的滋味,但向北不一样,从与母亲分开,奶奶离世,杨雪莉出国,好像身边的人都在离别。
临走前,我去还昨晚他妈妈给我的披肩,他妈说,你收着吧,也没别的东西送给你,女孩子要注意保暖。
她又摸摸我的手,嘱咐我,手凉,平常多穿点,别冻着了。
我突然地眼睛快感冒了,上前拥抱了她,我们会很快再来看您的。
我在回去的路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向北伸手在我面前摆了摆,看什么呢?
我说,我在想缘分到底是什么回事,一年前,我都不会想到我会认识你,再跟你来这里看你妈妈。
向北弹了下我脑袋,你啊,你脑子里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到家后,我拎着箱子要上楼,向北从我手中接过来,我跟在他后面回房间,这里熟悉的感觉快变成我第二个家了。
向北说,东西收拾一下早点休息吧。
我点点头,哦,你也是。
我洗好澡正chuī着头发,突然电闸“啪”跳了,chuī风机停止了工作,我把chuī风机关了再开,还是没反应,我放下chuī风机下楼想去看看什么qíng况。向北也从洗手间出来问我怎么了?
我说,好像跳闸了。
向北走到门口,我跟在旁边看着他,他抬个手就能打开电箱,把跳掉的开关推上去,我仰着脑袋拍手嘀咕,个儿高就是好。
他手掌拍拍我脑袋,过来吧。
我在沙发上坐下,他拿着chuī风机过来,我说,你要帮我chuī头发啊?
他cha上cha头,让我靠近他坐,我说,谢谢Tony老师。
chuī风机的热风chuī在我脖子里,苏苏暖暖,厅里空调的温度加持下,我的脸通红,跟煮熟了虾似的。向北关了chuī风机说,好了,上去吧。
我一想上次沈珺珺跟我说光有xing格魅力没用,身体也得散发魅力,我要是激发不了路向北对我的yù望,我这也太失败了。
我从前额撩了下头发,含qíng脉脉的看着他,希望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能激起他的yù望。而路向北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说,“头发没全gān吗?”
我说,“重点不在头发上。”
“那在哪里?”
“在我刚洗好澡啊。”
“哦,我知道啊,所以呢?”
“所以你没有别的想法?”我真着急,怕说出什么丢人的话。
他上下打量着我,“睡衣挺适合你,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