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的是白小男的名片。
顾里安把名片接过看了看,念了下名字。我说女的,人很专业的。顾里安就把名片放好,说,行,我相信你。
我来了话题,我说你知道我怎么认识白小男的吗?还有昨天给我送东西的沈珺珺。
于是,我就把我跟白小男还有沈珺珺的故事全说了,我说你以为我们追着偶像跑的全是些中小学生吗,我们那群人里除了我是个废物都厉害着呢。
顾里安说,谁说你废物了我找他理论去,你本事可大着,五岁能爬树,七岁会打架,十五岁追星一个人追出国。
我听了赶紧纠正,十五岁不是一个人追出国的,有小伙伴。
我们在不华丽的路边吃着简单的食物,说说笑笑,我觉得我的人生并不需要华丽的篇章来证明我存在过,只需要这样普普通通街头巷尾的欢声笑语。
这天晚上我再次回到家,摸裤子口袋的时候发现白天那个叫路向北的男孩给我写的路线纸条,本来应该扔进垃圾桶的,我却把它放进了钱包了。
☆、世界真小,转个身就是熟人
周末过去后迎来的周一和往常一样,烦人的闹钟,睁不开的眼睛,起不来的chuáng,以及拥挤的jiāo通。每到这个时候我就特别羡慕女老板沈珺珺,人当初弃暗投明,靠着一脑袋无穷无尽的创意做自己的事业,闯自己的天地,周一恐惧症不会出现在她身上。我,沈珺珺,白小男,三个人关系都不错,但我觉得在友qíng的世界里也有偏重,比如我上错马医生车这事以及后续我都跟沈珺珺说了,却没告诉白小男,沈珺珺说,许佳音你要能把chuáng上错了,我就佩服你本事了。
快到饭点时候,沈珺珺打来电话说,在我公司附近看场地顺道一起吃个饭呗。
当我跟沈珺珺碰头的时候,她一瞧见我就是,“许佳音,你两天吃什么了,能把自己吃成个包子。”
我拉椅子坐下,指着自己的脸,“那么明显啊?”
沈珺珺点头,“你怎么脸还左右不对称啊?”
我这讲话都快含糊了,“你真以为我吃出来的啊,我牙痛,昨儿疼的时候我也没留意,今天可不就痛得一边脸都肿了。”
沈珺珺一听,饭也别吃了,你这牙怎么吃饭。
我说,那你不得吃吗?
她拉起我往外头出去,边走边跟我说,我什么时候吃饱过饭啊。
我边跟着她走还边打量她这身段,原来你也是饿出来的。
我给顾里安打电话请了下午的假,沈珺珺拽着我往医院去,我到楼下才发现不是公立医院是家私立的,“这里能刷医保卡吗?”
“你要去牙防所或者市人民医院的话,我估计你这脸肿成猪头了也排不上号。”沈珺珺拉着我就往里头走。
一脚踏进门,gān净明亮,这哪像医院啊,前台小姑娘热qíng地站起来打招呼,问了下qíng况后让我们先坐着,一会儿又是倒茶过来,这热qíng得我倒局促不安了,感觉我不是来看病的,跟来度假似的。
沈珺珺陪着我进了诊疗室,我就按照护士的引导躺在诊疗椅子,就算只是牙痛,我躺下医生出现在我面前这一刻,真明白自己是个病人。
医生戴着口罩出现,只露出上半脸的眼睛,我听着他的话把嘴巴张开。
“智齿发炎了,上下两颗智齿qíng况都不是很好,最好先消炎然后再拔了。”
沈珺珺朝我笑,“许佳音,你几岁了才长智齿。”
听到要拔牙,我立马弹坐了起来,“能不拔吗?光吃药。”
“那估计你的脸隔三差五就得肿一次了。”医生边说着边摘下他的口罩,我还在纠结着拔牙这回事的时候一看到这医生的长相,吓得快从椅子上掉下来。
“马医生?”
“是,许佳音。”
沈珺珺听我喊马医生也重复了问,“马医生?”
“马医生,您是这家医院的医生啊?”
“是,我是这家医院的医生。”马先生一如既往的和颜悦色。
我赶紧捂住自己的脸,“这牙必须得拔吗?”
马医生默认点头,“你上下两颗都得拔,我亲自给你拔,你看行不行?”
护士小姐也温柔,说,“许小姐,您放心,我们马院长拔牙技术特别好。”
我笑嘻嘻地冲马医生说,“院长亲自给我拔牙,我这智齿短暂的一生也是挺有福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