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老远就看到了院子正门上“悠然南山”的牌匾,他打断两人的争论,指了指那四个飘逸行楷,问道。
“对,这里就是悠然南山!”戴着眼镜的那个男子,回过头来,突然发现一个穿着病号服的青年,怔了怔。
“既然是悠然南山,那怎么不准人进去呢?”
不是茶楼吗?开门做生意,怎么能不让人进去呢,夏夜疑惑的朝院里瞄了一眼,却被院墙边的篱笆挡住了视线。
“他说这里是私人禁地,不准外人进入!”
看着院门口那个虎视眈眈看着院外二人的彪形大汉,戴眼镜那个中年男子没好气的道。
“私人禁地?”夏夜更加疑惑了,印象里,这里是供游人喝茶小憩的茶楼才对吧,什么时候变成私人禁地了?
虽然自己不是做地产的,可是按照当前的地产qíng况,这块位于公园旁的地产价值一定不菲吧?什么人竟有这么大财力?
一切估计只有门内那个彪形大汉才知道答案吧,夏夜调节了一下自己的笑肌,笑道:“那么,大叔,敢问这里是谁的府邸呢?”
“无可……奉告!”彪形大汉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姿态,傲娇的道:“你们俩还是赶快离开吧!”“再不离开,我可要报警咯!”
说完彪形大汉扬长而去,只留下门外的两人面面相觑。
“对了,大叔?”无奈,夏夜和那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只得离开,路上夏夜问道:“你怎么知道悠然南山的?”
中年男子并没有着急回答,他看了看院门上“悠然南山”那四个飘逸的行楷,意味深长的道:“不可说!”
听到这个有趣的回答,夏夜也不感到惊奇,他淡淡的笑了笑,道:“大叔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有些事,还是让它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的好!”那中年男子也没有做过多解释的意思,继续往前走。
走着走着,夏夜却突然一脚踩空,头也跟着晕得不行,中年男子一把拉住夏夜,道:“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夏夜想要qiáng行往前走,却发觉走得越来越吃力。见夏夜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那中年男子看了看夏夜的病号服,道:“我看你是思邈医院的,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谢谢你的的好意,我可以的!”夏夜依勉qiáng支撑着,谢道。
可是夏夜越想往前走,头就越沉,那双不争气的脚也不听使唤起来。
“年轻人,怎么婆婆妈妈的!”说完,那中年男子背着夏夜就走,哪管他夏夜同意不同意。
☆、悠然见南山(6)
穿过缓缓地车流,终于在盘山公路的尽头打到了一辆出租车,可是那司机一看是一病人,就开始去诉说起自己的不容易。
总之,能体现自己不容易的任何借口,他都说了个遍。
那中年男子笑了笑,从钱包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递给司机:“这样,可以走了吧!”
“当然可以!”
将那两张钞票心满意足的收起后,那司机呼啦一下就启动了汽车,油门也踩到了底,就像车上的人是他的至亲至爱,他要不顾一切拯救他们似的。他这一踩,真的是一绝后尘。
“这个是你们医院的病人吧?”还好是周末,城中并不算太堵车,在那热心肠司机的帮助下,好歹把夏夜送到了医院的护士站。
“夏总、夏总……!”
“夏青天,夏青天……你不要吓我!”此时,看着病chuáng上奄奄一息的夏夜,苏玲珑不禁心里一凉,带着哭腔嘶哑的叫道。
“夏青天?”苏玲珑这一声喊,同样也惊住了那中年男子,他心里暗道:“这青年姓夏?”
夏夜终于被送进了急救室,只留下苏玲珑和那个中年男子在外面等待着,等待,是世间最漫长的事。
也不知过了好久,夏夜从急救室被推了出来,谢天谢地,他没事!
只是,又发烧了,只是这次发烧比以往都要严重。发烧,对夏夜而言,是常有的事。
“对了,那个……”
“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看夏夜已经脱离了危险,中年男子这才有些着急的道。
不知怎么,在夏夜被推出急救室的刹那,中年男子紧着的心终于如获大赦,他的心也跟着虚了起来,心里只想着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