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正要扶起颜初。
见来了人,颜初跪在地上猛地磕了几个头,惊恐地有些语无伦次:“求求你们,放过卫书吧,要钱,要我身败名裂都可以,求你们放过她吧,求求你了···”
“你可以放心了,我已经把她带出来,派人送她去了医院”,井玄歌蹲下身,轻轻地抱住她。
看清是井玄歌后,颜初想恨恨地推开他,双手被绳子缚着,无法动弹。
“她还活着吗?”
“活着”,他给她解开绳子,看着上面的被勒出的淤痕,抬手摸了摸。
“睡个觉,醒来后我让你看到一个活的卫书。”
他的话一出,她便没有再挣扎。
将她抱在怀里,她似乎有些累了,头一歪,眯着眼。
井玄歌把她横放在了后车座,自己也坐上了后车座,手抬起她的脑袋,正准备放在自己腿上。
他摸到了一手的粘稠。
他轻轻地将手从她的侧脑移开,然后看到,满手的血,将他的眼眸染红。
——
从医院回到山庄,井玄歌将颜初抱到自己卧室的chuáng上,让医生和管家照顾着她。
井玄歌从颜初的手机里拿到了柏木的电话,他在家。
颜初买的房子不算特别大,布置得却极好,一进入里面就有种温馨的感觉,满满的,像是要填满人的心房。
柏木转身坐在沙发上,脸色寡淡。
“你来这儿做什么?”
井玄歌淡淡地转身,看了柏木一眼:“颜初是我的女人”。
柏木猛地看向井玄歌,旋即冷笑:“也许吧,但那是之前。”
井玄歌缓步过去,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
“你不是喜欢安乐吗,那个脚踏两只船的安乐”,柏木眯了眯眼,“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只要是有关阿初的事qíng,我都会去想办法了解清楚”。
“你喜欢颜初”,肯定的语气。
“不,我爱她,从我小时候起,而且,我已经跟她表白了,她会考虑”。
井玄歌懒懒地半抬眼皮,狭长的眸子更加惑人:“颜初生病了,我来带她必需的东西”。
“她在哪儿!”
“她的病比较严重,开销比较大,等我安排好一切会告诉你”。
井玄歌带走了颜初的东西,所有的。
在他处理好障碍之后,一切都该归位了。
——
颜初睡了六个小时,当她醒来时,井玄歌正看着她,她以为,她在做梦。
“卫书呢?”
“她没有大伤,现在需要静养”。
颜初掀开薄被,正准备下chuáng,被井玄歌一手捞在了怀里。
“本来找你来就是当面撕了那张协议”,他从旁边chuáng头拿出一份文件,打开,然后当着颜初的面撕裂。
她无jīng打采地抬了抬眸子:“断得gāngān净净最好”。
“我没有说过,要和你断gān净这样的话”,井玄歌漆黑的眸子看着颜初,“做我的女朋友”。
颜初怔住,转头看着他,许久,才轻声道:“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成恶龙。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将回以凝视。我不会做你女朋友的”。我不想再纠缠你,你也不要再纠缠我,我们就此,彻底分开。
“可是···”,井玄歌握住颜初的左手,将两个红红的本本放在她的手里,淡淡道:“晚了”。
颜初愣愣地看着手里的结婚证,半天没回过神来。
她没有想他和安乐的事qíng,没有想为什么两人糊里糊涂的就领了结婚证,没有想他怎么就决定和自己在一起,想的竟然是···他还没到法定年龄,怎么拿的证?
颜初低着头,看着手掌心里的两本结婚证,双下巴都挤出来了,再加上头上缠绕的纱布,一副懵懂白痴的样子,他看着她呆愣愣的样,一手扶着她的肩膀,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她转而看着他,面部僵硬。
“这次,又要利用我做什么?”
他看着她,她的眼里充满了怀疑,刺得他难受。
——
翌日,颜初去医院看卫书,她才知道卫书被注she了少量的毒剂。
井玄歌在得知她们两人被带去魅殿后就给那边打了电话,只是那里面有个人早已被边子音收买,他qiáng行将毒剂注she,只是被管事的发现,当场就将他废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