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_作者:楼者多(34)

2017-12-27 楼者多

  加上方容多次雇佣兵刺杀井玄歌,他们的罪行累累,井玄歌向最高法院提jiāo了证据,将井幕天和方容送入了监狱。

  井玄歌作为唯一合法继承人,继承井氏···

  颜初缓缓地关上手机,原来,当初在森林里遭遇的刺杀不是偶然,而是井家所为。

  原来,他们两个是不可能的,差距太大,不是靠她的努力就能弥补,更何况,他不喜欢她,已经认定了是她和颜墨谦联手拆散他和安乐。

  也许,他认为有颜家作支撑,她的名声毁坏后后对她产生的影响寥寥,他不喜欢她,所以从未去了解她。她只是披着láng皮的一只羊而已,颜家从来不是她的靠山,她所能靠的,只有自己。

  她尝到了恶果,可是,还是弄不明白,为什么喜欢他,到现在还喜欢他。

  ——

  帝都监狱

  坐在那扇透明的窗户面前,井玄歌拿起对讲机,漠然地看着对面的人。

  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老了许多,不似当年那样意气风发,他的眼角下还有些许乌青。

  井幕天看着这个许多年自己都未见的儿子,周身的气质是成熟优雅,淡漠无痕。

  就这样,沉默了许久,井幕天微微扯了扯唇角,轻声道:“对不起”。

  “就算对不起这三个字,你也没资格说。”

  “我自己无所谓,可我母亲的死,她受的苦,岂是你这几年能偿还”,井玄歌漠然地看着这个曾经叱咤商场,如今见到自己有些无措的男人,“你放心,你在监狱里,不会有人欺负你,不会有人骚扰你,谁都不会跟你说一句话,你应该享受在监狱里的安静,寂寞,无聊,享受没有自由,被囚禁,绝望,孤独的生活,那只是我母亲所经历过的皮毛而已”。

  井幕天直直地看着井玄歌,看着这个完全陌生的儿子,突然笑了出来,只是那笑比哭还难受:“确实,这是我应该的,我早就后悔了···”

  “我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了”,井幕天怔怔地看着井玄歌,许久,才缓缓道,“能找回你,将井氏jiāo给你,也算是了了我这么多年一直压在心里的事”。

  井玄歌看着这个坐下后,自始至终没有对自己说过一句重话的男人,虽然他也没有资格。

  他放下对讲机,转身,毫不留恋地踩着过去的恩怨离开。

  井幕天怔怔地看着井玄歌的背影,似是要将那背影刻进心中,这是他的儿子,他骄傲,可是为什么那么多事qíng,一定要时间才能让自己明白错误,一定要等到失去才明白珍惜。

  其实,这些年,她离开的时光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时间越久,他越明白,越清晰···

  ——

  颜初在江景城的帮助下逃出了颜家,直接拿着去往荣市的机票登机。

  一路上,她都未曾跟江景城说过一句话,直至她登机前那一刻,江景城才出声道:“颜初,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再见面也许吧”,淡淡地说完这一句,便推着自己的轮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江景城的视线。

  他从没有想过她会因为这件事qíng受这么严重的伤害,她的右手手骨碎裂,脖子包着厚重的纱布,一条腿缠着厚重的绷带,若不是帮她逃出来的那个小女佣告诉他,他甚至以为她出了车祸,而不是井玄歌造成的。

  他只觉得很难受,她并不像表面那样寡淡清冷,她很善解人意,一直默默地。自己难得这么欣赏一个女生,只能说,在错误的时间jiāo到一个难得的知己。

  他是这整件事的知qíng人,却眼睁睁看着她踏入,想来,他已经失去了跟她做朋友的资格。

  ——

  颜初出来,带了自己所有的积蓄,若是省着点花,足够撑到自己找到工作。

  她在荣市外环较偏僻的地方租了一间两室一厅的屋子,这间屋子是她在网上早就看好的,这里风景还不错,听说民风淳朴。

  她雇了一个人帮自己搬进租住的地方,收拾好自己的小窝。看着自己的小窝,竟然有了一种家的感觉,自己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在外漂泊,而长大了,自己最渴望的便是离开母亲,找一处宁静和谐的地方生活,自己开一家自己的小店,哪怕只是自己一个人,平平淡淡的就好。

  是那现实的生活迷惑了自己的初心,想要得到越来越多的东西,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