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初看着井玄歌向自己伸出的手,那手白皙修长,带着和他本人一样魅惑的气息,魅惑颜初将自己的手jiāo给他。
随着蹁跹舞步,头顶巨大的水晶坠灯似乎也在摇摆,灯影重重间,颜初昂首,痴迷放肆地看着眼前的人,与他的距离从没有这么近过,那心跳声就像古罗马咚咚震烈的锣鼓声,那跳动的声音,那么响亮,那么深沉···
他的眼里终于有了自己的身影,漆黑的瞳眸中,倒映出的是自己装扮过的jīng致,是自己痴迷的目光,是那么近那么近的喜欢。
只是,他眸中的自己已经那么努力地想占据一方色彩,为何还是波澜不惊,如一潭古井,幽幽地,淡漠地令自己无法靠近。
颜初心中一冷,微微侧过头,不再看他。
颜初的眼前出现素手纤纤,那手看上去是温柔地将颜初的手从井玄歌的肩膀上拿了下来,实际上却在看不到的地方狠狠掐着颜初的手。
古月微笑着,紧紧攥着刚刚从井玄歌肩膀上“摘”下来的手,狠狠地掐了一下才放开:“阿歌,宴会为什么没有邀请我呢”。
井玄歌微微蹙了蹙眉:“今天是公司内部活动”。
古月身后的手在井玄歌看不到的地方将颜初推开,自己跻身两人中间,温和地笑着:“好吧,但是我都来了,阿歌请我跳舞吧”。
井玄歌淡漠的凤眸扫了颜初一眼。
“好”。
颜初敛下眸子,微微勾起红润的唇角,看不出有任何qíng绪:“我到那边去了,两位玩得开心”。
☆、chapter 29
自从古月和边子音走得近后,估计是向边子音讨教了一些,没有之前那么胸无大脑了,之前的古月看到那一幕估计会直接推开颜初,然后指着鼻子骂她,而不像现在这样不留痕迹。
颜初另一只手抚上被掐破皮的手,挺直了腰背转过身,带着她的jīng致优雅一步步地远离身后那人。
高跟鞋落在地面上清脆的声音一步步地砸在她的心上,还是没有死心啊,他曾经那样对你。
误解你与颜墨谦拆散他与安乐,从你拿着钱去找他,让他做所谓的男朋友开始,他就已经开始对你布局,拿到那张象征着“qíng夫”的签了字的证明,修饰一下,最后公之于众,让你在东□□声尽毁,甚至陆烟打断了你的腿。
他的好兄弟们引你进歌乐,让工作压得你喘不过气,离开那日尝到所谓的孤家寡人的滋味,到后来的胃溃疡······
那些能靠近他的日子,一点一滴无不是利用,他,果然是她看上的。
可是,他依仗的就是她的喜欢,是她纵容了这些事qíng的发生。
坐在角落里,享受着孤独的滋味,就算这样,宴会还是很快就结束了。
颜初正要起身离开,一个侍者拦住了她,面带微笑地将一张纸条递给她,然后转身离开。
她缓缓地打开纸条,上面是几行德文:
Es ist am traurigsten im leben ,das aufzugeben ,was nicht aufzugeben ist ;und auf das zu bestehen ,was nicht festzuhalten ist .Du ist Entwerfer.
Lieber Elisabeth
(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却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你是一个设计师。 亲爱的伊丽莎白。)
颜初缓缓地阖上眸子,是她大意了,一个德文名字,原本不可能bào露,可施密特不是普通人。看来,也是她太过自以为是了,偌大的擎首,怎么会真的认为与施密特的合作就非她不可呢,不过是施密特的好心罢了。
施密特的欣赏来自于···她的曾经,终究···是她大意了。
其他人与井玄歌打过招呼后,陆续离开。
井玄歌让古家的司机带古月回去后,徐步走到颜初的眼前站定。
整个宴会厅就剩井玄歌和颜初,哦,还有刚刚赶过来的方特助。
方程式将一份文件jiāo给井玄歌,确认井大少没有别的吩咐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颜初便走出宴会厅,在门口等待。
井玄歌将方特助刚刚给他的那份文件放在颜初面前的桌子上,从旁边拿了一支笔扔到文件上。
“签了它”。
颜初蹙了蹙眉,将那份文件拿了过来,在大体扫了一遍后,整张脸陡然苍白,旋即猛地合上了那份文件,扔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