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以为她只是单纯的心因xing失忆症,但我采用心理剧治疗法为她治疗后,发现她的心失其实极易治好,但她内心深处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才是导致她症状不断的原因。而她心失的病因百分之八十并不是怀念亡夫所致,只是因为那件事与她亡夫有关。”
“不可告人……难道……”张文仲的脸色有些凝重起来。
“在结束对她的心理剧治疗时,我已经通知了韩队。”林蜀康脱下了白大褂。
“今天你不用出诊了?”林蜀康这才发现张文仲的头发明显用啫喱膏弄过,而穿着也略显时尚:牛仔裤和紧身上衣,恰到好处地将他健硕的身材勾勒得完美无缺。
“gān嘛呀你,三十岁的人了,还这么捯饬,让我这个土鳖怎么敢跟你出去?”林蜀康忍不住挥拳过去,轻轻地落在张文仲的肩膀上。
“我这叫抓住青chūn的尾巴!走,下馆子去。”张文仲一面躲着他砸来的“飞拳”,一面笑着回答。
“诶,等等。”林蜀康停了手。
嗡嗡嗡……
“是我的。”林蜀康掏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你在哪?”手机的另一端,传来的是秦霜冰冷的声音。
2。
又是那个梦。
不知是第几次,秦霜喘着粗气醒来。而这一次,她的额头不再渗着冷汗。
她的胆子变大了。
其实这个梦并不可怕,但却十分真实。它的恐惧在于,熟悉的人忽然变得陌生。
魏宇杰并非医生,却在她的梦中频繁地穿着白大褂出现。
这是医生的身份,为何他会穿着白大褂?这个梦是想提示自己什么?还是自己潜意识里遗忘了什么?
秦霜用冷水慢条斯理地洗完脸,发现天已经快黑了。
“醒啦?过来喝杯牛奶吧。”秦母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
“妈,现在几点了?”
“快七点了。”秦母将热气腾腾的牛奶端到了餐桌上。
夏日的白天是漫长的,而这丝毫未能减轻秦霜对黑夜的恐惧。
“今晚我该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呢。”秦霜道。
“这就要走?再多住两天吧!你头上的伤怎么样了,要不然复查完再回去吧。”
“不用了,我想去上班。”
秦母劝说无果,只得撂下一句“那你小心点。”便叹着气回了房间。
秦霜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却无人接听。
奇怪,他去哪里了?
今早一醒来,秦霜就从父母口中得知“魏宇杰”有任务被召回了警队,抑或勘察现场,难道这次又要像往常一样,一个电话被叫走,之后就是数日不见?
想到这里,秦霜忽然记起“魏宇杰”最后一次执行任务被叫走,仿佛已经是两三个月以前的事qíng了。而想到现在,秦霜那种陌生的恐惧感又回来了。
她有一种感觉,似乎那次魏宇杰走了之后,就未曾回来过。
所有的感觉又绕回到了一个问题上:这个人不是魏宇杰,那么他是谁?
她按捺住自己已经开始狂跳的心脏,拨通了“魏宇杰”的手机号。
“喂?你在哪?”
——
半个小时后,一辆奥迪车停在了慧园小区楼下。
秦霜开门走下车,径直朝着单元楼里走去,而一旁的魏宇杰将车停好后也快速跟了上去。
自从秦霜上车后,两个人就没再说过一句话。魏宇杰几次开口,却又被秦霜冰冷的表qíng打了回去。
他不知道现在的秦霜心理状态是怎样的。
其实同样的问题,秦霜也十分想要了解,那么这样的状况下,也许沉默才是她所认为的最佳应对方式。
然而,就连这“绝佳”的气氛也被睡前的一段小cha曲所打碎了。
这段cha曲的开端源自于魏宇杰的一声哀嚎。上chuáng前,秦霜忽然听到厨房传来一声惨叫,跑过去一看,魏宇杰的脚底不偏不倚地扎了一个玻璃,而那个玻璃碎片恰好是自家杯子的。
可是,他们并未听到过玻璃杯打碎的声音。
就在秦霜寻找酒jīng棉球为其处理伤口时,意外地发现家里许多东西都被移了位置。
“你确定你放在这里?”秦霜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一种新的恐惧呼之y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