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chuáng边的地板上,原本一杯倒的酒量喝了几罐还是很清醒,清醒的记得关馨满脸的委屈,魏予泽的眼神,还有那些看热闹的人。
她的脑子快要炸了,一脚踢倒面前的酒:“都是骗人的,酒不好喝,也不可以疗伤!”
她站起来艰难的走了几步,又倒在地上,她慢慢爬到chuáng头,将凌云绣的照片抱在怀里:“妈,我好难过,你当初怎么没有带我一起走,为什么把我一个人留在世界上,我该怎么办?我喜欢他,好喜欢,可是我们再也不可能了,我知道他讨厌我,他讨厌我!”
她跌跌撞撞的走到厨房,拿起一把菜刀走到客厅,看着茶几上的苹果由一个变成两个,越来越多。
她一把将果盘打翻:“连你们也欺负我!”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她去捡苹果,但是苹果好像要和她作对,越滚越远。
她跪在地上,高举菜刀,用力砍下去:“我今天就要杀了你!”
“砰”的一声,她两条手臂被震得发麻麻,扔掉刀,苹果安然无恙的躺在那里。
她哭起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刀呢,把刀还给我。”她在地板上爬来爬去,终于摸到了刀,一只手按住苹果,一只手往下砍。
门猛地被推开,她高举的手臂被人抓住,手里的刀被夺走。
来人一把将她提起,愤怒的对她低吼:“你在gān什么!”
她抬起朦胧的泪眼:“不用你管,把刀还给我!”
“凌青,你给我清醒一点!”他摇晃她的身体,眼泪都被摇下来了。
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他:“你是谁啊,凭什么命令我!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对我颐指气使,随意践踏我的自尊?”
她不再害怕他的愤怒,肆无忌惮的和他对视:“走吧,这里不欢迎你,像我这种无关紧要的人,怎么敢污了您尊贵的眼。”她转身一瘸一拐的往卧室里走。
魏予泽盯着她的脚,眉头紧皱,一把将她抱起,她没有反抗。
他轻轻地将她放在chuáng上,替她盖好被子,语气温和:“好好休息。”
凌青翻起来抱住他的脖子,眼泪打湿了他的肩,魏予泽掰开她的手,替她擦gān泪。
凌青盯着他,然后吻上他的唇,魏予泽推开她,她再次吻上去,双手死死的抱住他。
魏予泽不再动,任她在他的唇上辗转。眼泪顺流而下,进入两个人的嘴里,这个乱七八糟的吻满是苦涩的味道。
她两只手在他身上乱摸,在触碰到他衬衫扣子的那一刻,他抓住她的手,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你不想碰我,因为关馨?你是不是早就和她上过chuáng?”
魏予泽抵住她的肩膀:“你喝醉了。”
“我很清醒!你不是问过我愿不愿意马上和你结婚,我现在说愿意,可以吗?”
他沉默。
凌青放开他:“那你还来gān什么!我都已经答应不出现了,为什么你要来打破我好不容易筑起的防线。”
魏予泽回应她的是关门声,她将枕头扔向门口,将脸埋在掌心,低声抽泣。
他不该来的,他今天不出现她一定会恨他。
魏予泽在门外站了很久,进门时的一幕在他眼前久久挥之不去。他给不了她任何,所以不想给她一丝希望,对她狠一点,哪怕让她恨他,也好过整日以泪洗面。如果今天晚上不上来,他不敢想象她一个人在家会发生什么,他又有些庆幸自己的失控。
接下来的几天,向圣浩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家里的菜刀不见了,地板上的那一道痕迹让他胆战心惊。
凌青不耐烦的赶他走:“你能不能做你自己的事,别跟着我。”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最近休假,没工作。”
凌青叹了口气:“你经纪人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他推了很多通告,这段时间的作品少之又少,公司对此意见很大,她不想他为了自己这么做,这样只会加重她的负担。
向圣浩立马掏出手机,出去打电话。
她的生日到了,她没有心qíng思考怎么过。关婧打电话,让她回关家吃顿饭,她明天就和程晋回墨尔本了。
这是她第二次来,第一次是凌云绣刚到Y市住院的时候。
“婧婧在楼上收拾东西。”关海平知道这个家里她只和关婧说得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