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条躺在砧板上垂死挣扎的鱼,拼命扭动身体,再怎么用力,还是敌不过他的力气。
感觉到他的手在一点点向下,扑面而来的绝望将她吞没,灼热的眼泪顺流而下:“你简直是个禽shòu,你为什么不去死!”
“看来魏予泽还没碰过你,他这么珍惜你,真是让人感动。”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到驾驶座,继续开车。
凌青身体一软,瘫倒在座椅上。
文正溪把她关在一个破烂的房子里,寒风透过残破的门板和墙壁chuī进来,她冻得瑟瑟发抖。
三天,她只被喂了一点水,腿早就不能动了。她只能奄奄一息的躺在木板chuáng上,任人宰割。
她的视线和意识都开始模糊,她看到了妈妈,在对她微笑,在温柔的呼唤她。她觉得自己的生命已经开始枯竭,快撑不下去了。唯一牵挂的是魏予泽,希望他好好的,不被文正溪伤害。
门被踢开,咯吱咯吱的响,门板摇摇yù坠。qiáng烈的阳光照she进来,一个模糊的人影慢慢向她靠近。
喉咙gān涩,刺痛,她艰难的开口:“魏予泽,是你吗?”
那个人把她从chuáng上拖下来。
不是他,因为她熟悉他身上的味道,他也不会对她这么粗鲁。
那人把她扛出房间,扔在木椅上,身体的疼痛让她清醒了一些。
文正溪在讲电话,看见她出来了之后,将手机递到她耳边:“说话。”
“凌青。”熟悉的声音让她险些崩溃,这三天过得不比一个世纪短,但她却不想开口说话。文正溪的目标是魏予泽,既然他现在没事,她不愿意让他来冒这个险。
文正溪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她倔qiáng的紧咬着牙,狠狠的瞪着他。
他笑了,松开她,打开免提,魏予泽的声音回dàng在整个屋子里。
“要怎么样才肯放人?”他的语调不再那么平稳,很轻易的听出话里的急切。
“魏总应该最清楚我想要什么。”
没有任何犹豫:“好。”
凌青急了,扯着沙哑的嗓子喊:“别听他的,不要来,千万不要来!”可是电话已经挂断,他听不见。
房子里突然出现十几个人,个个长得凶神恶煞,全部走进之前关她的那间屋,然后将门关起来。
“等他来了,你就可以走,我会好好对待他的。”他脸上的笑让人恶心。
“他不会来的。”
文正溪用胶布封住她的嘴:“他会来,而且很快,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为他曾经做过的事!”
文正溪的父亲几年前承包了立华的一个工程,楼建到一半,因为不合格被要求停工,其中的损失立华不打算承担,因为是他父亲偷工减料导致的问题。他家里全部积蓄拿出来也不够赔,不久之后,他的父亲在工地自杀身亡。而他的家人坚决说是意外,并要求立华给一个说法。
这件事闹得很大,文正溪父亲的死到底是自杀还是意外,大家各执一词。当时魏予泽刚毕业,这件事就是他处理的,新闻被压下来,公司给了他家一笔抚恤金,也算是仁至义尽。
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没想到文正溪一直对魏予泽怀恨在心,想找机会报复。他接近凌青,不但可以报仇,还能攀上关家,这简直是个一箭双雕的好机会。
没想到他好不容易在圣峰站稳脚跟,魏予泽一句话就将他拉了下来,所有的努力在那时候化为乌有。他只能转而投靠宇成,他知道宇成的老总对魏予泽十分不满,所以拿魏予泽的把柄jiāo换他在宇成的地位。他不在乎被利用,人和人之间就是互相利用,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是想不到,魏予泽再一次将他打入谷底,宇成老总从魏予泽的手里得到了一直想要的那块地,让他卷铺盖走人,他走投无路。魏予泽把凌青保护得太好,他等了好久才等来这次的机会,抓住凌青,让魏予泽拿自己来jiāo换。
很快,门外传来汽车的喇叭声。
他挑眉,得意的笑起来:“他来了。”
门被推开,魏予泽大步走进来,视线落在凌青身上时,眉头紧锁。
“放她走,我留下。”
文正溪走到她背后,用力抬起她的下巴:“魏总真是懂得怜香惜玉,这确实是张好看的脸蛋,要是花了多可惜。”
他放开她,走到魏予泽面前:“我可以放她走,难道魏总不应该表示表示?”他狂妄的看着他,“魏总要是求我,我心qíng应该会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