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贵公司对我们的报价不满意,在这里耗下去也没意思,我还有事,恕不奉陪。”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会议室。
方助理一头雾水的跟上,他们现在明显处于上风,相信合作很快就能达成,这时候走是很不明智的决定。
“魏总。”
“去机场。”
他也跟在魏予泽身边五六年了,不管遇到什么事,没见魏予泽这么着急过,除了凌青被绑架那次。看他那飞快的脚步,应该是因为同一个人吧。
“她的qíng况很不好,身体很虚弱,贫血。如果她一直吃不下东西,有可能演变成厌食症。根据检查结果来看,她长时间患有一定程度的抑郁症,在服药,但药物只能起到辅助作用,最主要的是要解决她的心理问题。”
所有人在听到这些之后,都不愿意相信,怎么会突然就变成这样,好好的一个人。
魏予泽伸手拨开她额前的头发,看着她苍白消瘦的脸,目不转睛。
“真是不懂得照顾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让人放心,在国外一个人是怎么过的?会不会按时吃饭,天气冷了知不知道添衣服,有没有经常熬夜,生病了会不会看医生……”这是他出生以来话说得最多的一天。
魏予泽走出病房,凌青缩进被子里,低声抽泣。
王方瑜匆匆从英国赶回来,当她看见凌青对她露出苍白无力的笑容时,在病房里大哭。罗涵安抚了好久,她才收住。
凌青还是吃不下什么东西,只能每天输营养液,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
向圣浩站在病房门口,想进前去和她说几句话,却迈不开腿。
“孩子,你妈把你托付给我,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怎么跟她jiāo代啊。”关海平老了很多,身体好不容易恢复,看过凌青之后,又病倒了。
魏予泽带着凌青的生活用品到医院,罗涵和王方瑜正好可以回趟家,带点东西过来。
凌青看到魏予泽之后,像突然受到了惊吓,跳下chuáng,边哭边往外跑。
魏予泽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怎么了?”
凌青用力挣脱,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shòu,避之不及。她惊恐的眼神让他的呼吸几乎停滞,怎么会这样。
抵不过魏予泽的力气,她拼命拍打他的手:“不要你碰我,走开!我讨厌你,讨厌你!”双手在空中胡乱挥动,大声尖叫。
魏予泽松开被打得麻木的手,罗涵和王方瑜抱着她。
医生给她注she了镇定剂:“你们要特别注意,病人现在不能受刺激。”
王方瑜替凌青掖好被角,对魏予泽说:“我们出去谈谈吧。”
她将咖啡递给他:“没有你喜欢的,将就吧。”
“谢谢。”
王方瑜坐在台阶上,抬头望着天:“今天的月亮好圆啊,和我认识凌青那天晚上一样。在我眼里,她就和这月亮一样,安静的照亮每个美丽的夜晚。那时候我就在想,像她这样的女孩子,到底会喜欢上怎样的人呢,一定很优秀吧。被我说中了,你很优秀,就是因为你太优秀,给不了她最需要的安全感。其实一开始我就不认为你们彼此合适,结果又被我猜中,在一起没多久就分手了。她膝盖受伤的时候,我以为你们会和好,没想到反而yīn差阳错的拉远了距离。四年后,她回国了,我想着你们能放下过去,好好在一起,她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算算差不多七年了吧,兜兜转转,这段感qíng除了让你们遍体鳞伤外,还留下了什么?你说这是不是命运,一直在故意折腾你们?”
魏予泽也坐下来:“这一切都怪我。”太多的事qíng都脱离了掌控,导致他们之间演变成今天的局面。他以为可以护她一世平安,却让她承受了更多苦难。
“你应该知道刚到韩国的时候,她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爬山那天,凌青膝盖的伤复发,他才知道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他醒来那天,所以人都告诉他凌青和向圣浩一起走了,以立华融资GX为条件。
那之后他没有得到他们的任何消息,直到在某个大型晚会后台见到向圣浩,他才相信她真的离开了,一个人。他不想去深究她离开的理由,试图找过她,无果。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在新加坡遇到了董路,他中学时的校友。也许是天意,一起吃饭的时候,凌青打电话给董路,被他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