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老子闭嘴!”我像发了疯似的摇晃自己的脑袋,都是那些酒jīng害的,我不是那种会喝得不省人事的人,真是X了狗了!
“你是在生我气吗?”
嚯,你倒是还有脸问,我现在就可以扑头盖脸地把你从头骂到脚,都不带标点符号的!
“是吗……”
“嗯!”
“……”然后他就沉默了,没再讲话。我停下了抓拉脸皮的奔溃动作(开始发疼了),用余光偷瞄了一下旁边那个人现在什么处境。“…对不起,看来在这件事上,是我做错了。你是个喝醉的人,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呢。”你现在开始内疚自责了吗?
我们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最后我不得不转移目光,我现在已经接受了昨晚的事实,于是开始变得尴尬害羞。毕竟一个巴掌啪不响,真要追究起责任来,我们两个都有错(貌似我错得更多一些)。那为什么是Tee一个人在道歉呢,这明显不公平。
“喂,我不是故意…”
~you can tell me that there's nobody else,but I feel it~You can tell me that you're home by yourself,but I see it~
再次叫响的铃声把我吓了一跳,哦对,我之前也一直没有注意铃声是什么时候停止的,光顾着受惊了。我环视一周,发现我贴着轻松熊的白色爱疯手机正躺在这张chuáng一旁的桌子上。
我匆匆抓过手机,一看屏幕,显示的是Lookmo的名字。
“喂————”我用一个将死之人的口气回答对话那头。
“喂!!!!!”开口第一个音调就迫使我不自觉地将手机拿到两个脚底板那么远,叫什么叫,这么大声找你妹啊!“你不是说下午过来做化学作业d吗!都两点了,混蛋,你现在立刻马上来我家。记得在便利店买三个三块钱一个的那种文件夹,还有修正带!哦,也买三个,留着备用,听明白了没!?”
我猛拍了一下膝盖,“哦哦,我忘了。”昨天傍晚我们的确约好了,但我现在哪有那个状态啊,昨晚我这艘小船在风雨里备受摧残(注:泰文里说是打了一场赤壁之战,我也是醉了),身心俱疲,jīng疲力竭了!
“等等,双面胶也要,家里用完了。哦,还有……“
”呀呀呀,亲爱的Lookmo同志!真是万分抱歉!我头疼得厉害,浑身发抖,还想呕吐,看来是酒劲还没消,我受不了了,好难受,唉哟,唉哟,我就不去啦,算我帐上,周一拿钱给你。就这样啦,拜!“我知道你要说我撒谎都不打糙稿的,这是必须的,嘿嘿!
“挖糙,你这个…”我还会乖乖拿着手机听你把话骂完么,我一把掐掉电话,随手往桌上一丢,然后深深吁了口气。
“你头疼吗,想呕吐,还好吧?”想不到这个颜值和智商成反比的家伙居然信了,向我扑过来,想要试探一下我额头的温度。我哪里能让他再次得逞,于是敏捷地躲了过去。
“我!我……骗人的,不想去罢了。”
“是么?”说话者声音低了下去,我明显看到他的目光也一下子暗淡了。他放下了试探我额头的那双手,目光也随即从我脸上转移。
哇呀呀,你表想太多哇!他这明显就是觉得我真生气了,“我没有生你的气……”
~You can tell me that there's nobody else,but I feel it~You can tell me that you're home by yourself,but I see it~
啊!你个死掉Mo又打过来gān嘛啊,我抓起手机刚想掐掉,但是屏显上的名字让我不禁手一抖。
Jean…
手机铃声还在响,我内心乱哄哄的,不知道接还是不接。接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接,这恐怕就是我们最后一次通电话的机会了。Tee满脸疑惑地看着我,好像在问我‘gān什么不接?’我只好叹口气,低头打量着手里的手机。
死吧死吧,反正是最后一次接电话了,“喂,Jean…”
“Fuse啊,今天傍晚有空吗?”一听到这么慡朗的声音,让我越加局促不安。
“有、有空。”
“那,我们看电影去吧!有部我很想看的电影,今天首映欸,怎样,去吗?”
“额……”我举着电话,朝Tee看了一眼,此刻他正爬起来,用毛毯裹好自己的下半身,打算去厕所。他还不忘回头跟我打招呼,用唇语轻轻说了句‘我先洗澡了。’我挑了下眉毛,示意他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