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种为难的现象就是正在洗澡,电话响了!我现在全身上下都是泡沫,算了,不接,真是那么重要的话,来电的人应该会再打的。问题是整个洗澡过程一直听到房间里的电话响了又停,停了又响,我知道有些男人洗澡都是速战速决的,可是我喜欢冲澡后再泡澡,这下悠闲的qíng绪都被打断了,看来打电话的人很急的样子,不停地打,到底是谁啊?
走出浴室,接起又响了的电话。
“奇斯,珍妮呢?”我都来不及出声,希俐亚劈头就问。
“我不知道啊,这时她不是在木屋吗?”我边拿毛巾擦头发。
“那是平时,我们约好今晚要一起吃饭讨论新娘花束,让我担心的是她一向很守时,可是已经超过约定时间三十分钟了她都还没出现,她的电话也没人接,我有种不安的感觉!你去小木屋看一下好不好?”希俐亚焦虑地说。
“好!”
“有消息打来诺亚这边,好吗?”她又说。
我穿上衣服,跑到楼下,经过厨房的时候,发现哪里怪怪的,走进厨房一看,厨台上有几个放置凌乱的食材和采买袋,不寻常的是她的钥匙在小餐桌上!迅速环视一圈,看出她尚未准备晚餐。这下希俐亚的焦虑转到我这边来了,走出厨房再将一楼和楼上巡视一次,真的看不出有何不同,她到底去了哪里呢?回到厨房抓起她的钥匙打算去小木屋时,看到她的鞋子整齐地放在后门边,她还在屋里?
恐惧开始窜动了,看着那双只有我的脚五分之三长度的小鞋子,不真实感飘游在心头,再巡一次家里吧!我的家虽大但并无死角,她能躲在哪里?再说,我不认为她有这种兴致玩追迷藏。不会是在地下室吧?那是唯一还没巡过的地方。一下地下室就看到灯亮着!我的脚步快速地走过每一个空间,没有!去小木屋看看好了,上楼时眼角瞥见工具室外的一条抹布,她在那里?
冲到工具室伸手扭转门,卡住!
不会吧!这个门不能锁的啊!我这才记起来这个工具室里有个隐密的地道入口,小时候我曾和安格斯在那里玩也曾故意躲起来让大人找不到,希望她不会是进了地道,我联想到工具室的门虽没有锁却有内桩,只要在工具室内轻轻扣住门上缘的横杆凹处就很将门卡死住,在门外的人是无法打开门的。
“珍妮!”喊她的同时我也试着用力拉门。
没回应,看看四周希望可以找到东西帮助我也希望自己可以赶快想到方法打开这扇门,花了五分钟依然没办法开那扇门,当我喘着将双手靠在门上时忽然听到一点点声音。
“珍妮!听到请回答我!”我微蹲下来将耳朵靠在门上。
终于可以稍微放心了,她正小声地叫着我的名字,依照声音,她的位置应该是坐在地上。“你能站起来摸到门的最上方吗?”
不太确定自己听的正不正确,她说她看不清楚?推理她可能无法开灯,而最担心的是她受伤了吗?声音听来挺虚弱的,再衡量她的身高加上现况,我立刻做了判断,她是无法碰到哪个内桩的。我不敢大胆地将门打破以免伤了她,看来只能弃门了,问题是工具都在里面!
“珍妮,我去找工具,你撑着!”我跑回楼上拿起电话筒。
十分钟后,芒洛带着电锯过来,我们对着门内跟珍妮说明计画,要她离门边远一些,我和芒洛合力终于将门轴与木门切离,将门拉开后,看到她靠坐在工具室的最边缘墙边。
“珍妮!”走过去蹲在她身前,她缓缓地将脸转向我,那张原本就很白的脸更白了,没有血色却有很多混乱且gān凅的血迹,粗略看一下,血是从头颅上流下来的。
“奇斯,确定她没骨折才移动她。”芒洛提醒我。
我点头,“珍妮,你能站起来吗?”
她开始挪动身子,很明显的她没骨折却可能因头部受伤失血才毫无气力,也不知她在这里有多久了,我立断她无法自己走路的,当下,我一手放在她背后一手放在她的双脚下想抱她起来。
“不……我我……可……”她说得很虚弱。
我记得她说过不习惯被人碰到,但,这种状况我可不接受那说法,没等她说完就一把将她抱起,她轻轻地扭了一下身子,最后放弃,将眼睛闭上,我立刻抱着她往楼梯走去。
“你要带她去哪里?”芒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