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城故事-从深圳到乌鲁木齐_作者:杨逍(116)

2017-12-27 杨逍

  她不发一言推门而入,随即反手关门,他伸手去挡,几乎要夹住他的胳膊,她犹豫一秒狠心继续用力,他却丝毫没有撒手的意思,门压上去嘣的一声,而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不由失笑出声,他是个特种兵,这扇门这点痛如何拦得住他。索xing放弃了,只盯着他问,“你到底要怎样?”

  秦朗也不答话,身体微微摇晃着径直跨进屋里关上了门。

  也罢,她想,今天一次xing说个清楚明白,以后再也不必纠缠不清,真的够了。她退了几步靠在墙上,她急需什么东西来支撑自己。无论什么。

  “我要你,纪海cháo,你是我的。”他竟然这样说。她看着他一步步bī近,近在咫尺。酒,烟糙,和他的气息,她被熏得发晕,几乎站立不住。

  “无耻!”她扬手、落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自己却怔住了。

  他竟然不躲,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躲掉,就像刚才在门口,完全可以躲掉。他抓住她的手,一下将她拉进了怀里。

  吻像雨点般落下,脸颊、眼睛、额头、下巴,无一幸免。全是他,扑天盖地。她彻底晕了,想拼尽最后一分力气挣扎,却被qiáng行堵住嘴唇,抵开牙关,唇舌jiāo缠,终于最后一分力气也让他吸走,最后一点理智也被他掠夺,她溺在他的气息、亲吻和怀抱里,脑中防线轰地坍塌。

  她放弃了,她决定发弃,她的身体突然有了自己的意志,直想去贴紧他,拥抱他,跟他融在一处,抓住这最后的疯狂。

  他们像gān躁的冬日原野上两点星星之火,倾刻间碰撞到一起,噼哩啪啦地燃烧起来,迷乱的,疼痛的,焦渴的,不顾一切的,拼命想燃尽自己也毁灭对方,言语成了多余,只有身体最原始的反应,战栗,快感和叫喊……

  秦朗不断在她耳边叫她的名字,喃喃说着想念,说着爱,就像每一个酒醉的夜晚他无意识喊出的那样,此刻她就在他身下,在他怀里,每一寸抚摸都温软灼热,每一次亲吻都甜蜜芬芳,每一下冲撞都畅快淋漓,那么真实,又那么不安。

  他不知道还要怎样给她,还能怎样要她,才能让她知道,他爱她。

  纪海cháo在他身下被一次次送上làng头,再跌下来,反反复复,无休无止。

  她仿佛听见他磁哑惑人的呼唤伴随着海làng拍打沙滩的声音远远传来,不停在耳边颤动,“海cháo,海cháo,我爱你,我要你……”一遍一遍,绵绵不绝。

  她觉得自己又被诱惑了,产生了幻觉,就像那一次,有满室的月光,缠绵的qíng话,和层出不穷的甜言蜜语,一切完美无缺,花好月圆,于是她知道,即便他给她的是□□,她也将毫不犹豫地吞下去。

  她爱他,想他,说不出口,便拼了全力掐他,咬他,他的肩膀,手臂,胸瞠……心中有多少爱,咬下时就有多凶狠,她甚至尝到了牙尖的一点血腥味道,迷离中她调出一分理智快意地想着,秦朗,我要你的身体永远留下我的印记,我要你一辈子记得我。

  他纵容她的放肆妄为,那点痛算什么,甚至不能抵御他心中的惶惑不安,只在牙尖偶尔穿透皮ròu剧痛的一刻深深倒抽口气,“你这女人,”他模模糊糊地低喊,痛苦与快感猛烈jiāo织着,“你是妖jīng变的么,要吸血还是要咬死我……”

  他想起在她家乡湘西的旧屋里,那个老人幽幽道出的一个个山鬼妖魅的故事,幻化成曼妙的美丽女子,诱惑世间男人。诡异,冶艳,奇幻,如这诱人的湘西女子。老人说,没有男人抗拒得了。

  秦朗突然想起陈正,她对他,会不会也像这样……妒忌如毒蛇。

  他更用力地撞击,恨不能将她穿透,直到满意地听见她不受控制的大喊。他扳过她的脸,用唇舌绞住她的,吸尽她嘴里每一点唾液和空气,听见她快要窒息的急喘,他终于撑起上身用手锁牢她,“纪海cháo,睁开眼睛看我,叫我的名字,快!”

  他总喜欢这样连名带姓地叫她,像命令的他的士兵一样,起初她倔qiáng地不言不语,他便一遍一遍地诱哄,终于她像从某个遥远的幻境回过神来,缓缓打开双眼,那眼睛晶亮透澈,如浸湿了水的宝石,她看着他,嘴唇颤动,“秦朗,秦朗……”一声一声,如醉人的仙乐。

  他慢慢勾起嘴角,心满意足,捧着她的脸一点点埋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