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一直迷恋的,最喜欢的味道。心旷神怡。
纪海cháo轻轻拿起他的手,想起身给他盖上被子,他却惊醒过来,反手扣住她五指,另一只手撩开她乌黑长发,嘴唇刷过她颈侧肌肤低声呢喃,“别动,让我抱会儿……”
纪海cháo身子顿时僵住,不敢再乱动。
“真想每天都这样抱着你睡, ”他慵懒的声音里仿佛有无尽满足,“纪海cháo……”
“起来,一会儿护士要来量体温了。”她忍不住扬起嘴角。
秦朗哼哼唧唧半天终于松开她。刚打开门,护士还真就端着盘子进来了,那大姐边甩着体温计边嘀咕,黑咕隆咚的怎么不开灯,窗帘拉那么严实gān嘛,大白天的。说完还往纪海cháo这边瞟了一眼。
纪海cháo在一旁整理chuáng铺,脸上却一点一点飞上胭红,她悄悄偏头拿眼狠狠去瞪那个肇事者,那人若无其事抬眼望向天花板,嘴角却有掩饰不住的快乐和得意。
护士走后,纪海cháo涨红了脸气呼呼冲过去说,秦朗你等着,看你好了我怎么收拾你。秦朗笑得极其流氓,盯着她道,我巴不得你现在就来收拾我。
好啊你说的可千万别后悔,纪海cháo靠上前就揪住了他耳朵,手上加力,秦朗一下吃痛忍不住叫出声,你来真的,谋杀亲夫啊。
纪海cháo眯起眼睛故作凶狠状,嘴里咕囔着“还敢胡说”,跟着去揪另一边,却不忍心再用劲儿,手里摸着他两只耳朵只觉得心跳剧烈,脸上更加火烧似的热,她猛地撒开了手。
秦朗抬眼一眨不眨地望向她,脸上笑容慢慢敛去,两只眼睛光茫闪烁,似有无数火苗在幽黑深潭里燃烧跳跃,奇异的诱惑。
四目相对,空气蓦地静了下来,她感觉自己被那目光吸了进去,一点点往里陷,挣不脱、逃不开,“秦朗……”她模糊地叫着他名字,眼前人也渐渐模糊,两人呼吸几乎融在一处,一片急促紊乱。
恋爱中的两个人就是这样的吧,一个无心的动作和眼神,都能让人脸红心跳,qíng不自禁,随时随地的心动,目光胶着,旁若无人。
于是这旁若无人的两人完全没留意到门外走廊里传来的乍乍呼呼的喧闹,直到三位排长跨进病房,不知谁很不淡定地啊了一声,三人着急忙慌地向外转身差点撞到一起。
纪海cháo吓得猛然惊醒,推开秦朗快速退开三尺远,而那人意犹未尽,忽然离了她甜蜜的嘴唇,一下觉得空虚不已,不由恨恨舔了舔牙尖又深深吐了口气,才不紧不慢将目光转向门口,若无其事道,“进来吧!臭小子。”
那三人脸上各自堆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表qíng依次进了病房,“……队长……队长……”
英姿飒慡的年青军官们忙不迭地叫着队长,眼睛却瞟向窗边那个几乎尴尬得想把自己隐身起来的姑娘。
秦朗转头看她一眼不由失笑,这丫头向来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于是有些幸灾乐祸地向她伸出手,纪海cháo似乎又吓了一跳,犹豫了几秒终于qiáng作镇定把手放在他掌心,顺着他的力道几乎是一点点挪到他身边,却微低了头不敢看人。
“叫嫂子!”秦朗牢牢握着她的手冲那几只快看傻眼的楞子不轻不重道。
纪海cháo顿时觉得天雷滚滚,偏过脸瞪他一眼,手指曲起拿指甲在他掌心狠狠使力,嫂子?她哭笑不得,觉得自己真是亏大了,不明不白地怎么转眼就成了某位嫂子!而那人面不改色心不跳彻底当作没看见。
嫂子!刑路和另外一位叫周小军的排长齐齐边喊边拔直身体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纪海cháo怔了怔,这辈子还没有碰到过两个以上的军人同时给她行军礼,顿时心qíng无比复杂,又激动又羞涩,有些手足无措,也不好意思应声,最后只冲他们露出一个极尽温柔而甜美的笑容。
而那吴忧打第一眼认出纪海cháo,就一直浑身不自在,心里更是滋味难言,打死他也想不到再见这姑娘是在队长的病房里,而且……自从那次惊鸿一瞥,他一直对她念念不忘,一有空就往书吧跑,然而却再也没能碰到她。
原来,这是他们队长的女人,吴忧有些失神地想着。
秦朗不动声色,介绍吴忧时他笑眯眯地,这是我们队里的才子,帅气有为,未婚,还没女朋友,哎海cháo你要有认识的好女孩,帮助介绍一个,吴忧,你今年二十五吧,也该找个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