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喑哑,“海cháo,今晚别走了,好吗?”
他收紧双臂将她箍在怀里,滚烫的唇压上她的,舌头抵入,熟悉又心醉的滋味,他的纪海cháo,他的女孩!
“……陈正……我得回去了!”纪海cháo用力想要挣脱。
他的动作却越来越快,呼吸急促,好似根本停不下来,火热的吻在她的肌肤上肆意流连,扣在腰间的手挑开了她的衣服,伸进去,光滑细腻的触感令他血流加速,他抱着她一步步退后,将她带倒在沙发上。
“不,陈正……住手,求你住手……”
纪海cháo惊慌失措,拼命挣扎,可是他力气太大,搂着她不放,她的反抗根本无济于事,反而激得他更加意乱qíng迷,qíngcháo涌动。
她内心无助之极,所有委屈酸楚涌上心头,却无能为力,泪水不受控制地滚滚落下,而后是压抑的呜咽,终于泣不成声。
陈正停了下来,头埋在她胸前大口喘气,半晌,他终于坐直身体放开她,呆呆盯着眼前,眼神迷茫,“ 对不起……你走吧!”
纪海cháo起身去拿外套,边穿衣服边止不住发抖,她走到门口拉开房门。
远远听见电梯叮的一声,陈正一下子清醒过来,抓起大衣和钱包冲了出去。
快到小区门口时他终于追上她,“海cháo!”他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下一秒又立刻松开。
“对不起!” 他俩几乎同时道。
陈正一阵惶恐茫然,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宁愿你生气,宁愿你骂我,甚至恨我都好,只不要对不起。
出租车停靠过来,纪海cháo勉qiáng笑一下,说,“让我自己回去,我想一个人静静,到了我发信息给你,好吗?”
陈正无奈只能点头,眼睁睁看着她坐上的士离开。在寒冷的冬夜街头,他只觉得一颗心忽冷忽热,忽上忽下,完全没有了着落。
纪海cháo回到公寓扔了手袋就把自己整个缩成一团窝在沙发的角落,或许因为今天太冷,她竟然仍是止不住地发抖。
她问自己,这是怎么了?当时为什么会想起那个人,陈正抱她,吻她,抚摸她,她却想起了那个人。
她害怕了,害怕如果继续下去,会忍不住喊出他的名字,秦朗!
☆、咫尺天涯
从深圳到乌鲁木齐,4000多公里,时差2小时,今天温差20度。
即便从地图上看,都是一段漫长而遥远的距离,以为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踏上的土地。
纪海cháo裏紧大衣坐在公寓附近的小广场上,嘀咕着果然不是一个世界,半个月前在深圳还穿着单衣,今天就得在这儿裹上大衣。
两周过去,今天终于想出来转转。平时往返于西域科技及公寓两点一线间,除此几乎不出门,连晚饭都只随便在小区外的几家餐馆里轮流解决,腻味了就自己熬点粥对付过去。
真冷!她站起身跺跺脚。毫无温度的太阳已经打东边出来,天空很蓝,澄澈gān净,她举起两手,食指姆指对成框,向着天空比划一下,如果此时拍张照,单从照片上看一定阳光灿烂chūn暖花开。
广场上老人们在晨练,跳舞,打太极,快走,踢毽子……在他们看来,这天气就跟chūn暖花开一样,这么晴朗的日子,根本没什么能阻挡追求健康享受生活的脚步。
真羡慕他们,那么积极却又从容不迫,通透世事又目标简单。
纪海cháo有时候甚至希望自己能快一些老去,一切风平làng静,万事尘埃落定。像这些老人,除了健康再没什么可担忧的,即使不健康了也没什么可担忧的,因为除了死亡,命运再不能将自己怎样。
静静看了一会儿,她慢慢转身朝街边走去。
此时秦朗也从不远处一幢民房后侧身,保持距离跟了上去。
她今天会去哪儿,在这座城市里,除了自己,其实她是无亲无故的。他自作主张地替她将沈未东、夏珊、张朝晖一众人等划入了路人范畴。
那天在张朝晖那儿突然听到她要来的消息时他根本不敢相信,后来那哥们儿还开玩笑问要帮忙吗,说可以让韩静约她,当然被他断然拒绝,他秦朗喜欢的姑娘要别人出手,说出去还要不要混了。
然而,一切仿佛就这样归于沉寂。他实在忍无可忍打了个电话给沈未东,闲话一二后装作毫不经意地提起她。沈未东倒是gān脆,说,她会在我公司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