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也会像这样担心我吗?”栾一骞腻着卞洛婉问。
“对,以前我是你的粉丝,肯定担心你,现在我不仅是你的粉,还是栾太太,担心的程度和层面都不太一样。”
栾一骞哈了声,笑得勉qiáng,带出了几分凄凉的意味:“你以后会像现在一样担心我吗?”
“当然会!”
“就这么说定了,我的每一场演唱会你都要听,我拍的每一部片子你都要看,广告也不能落下,要写听后感和观后感。我要鲜花要掌声也要中肯的评价。”
“好”卞洛婉被栾一骞吻过的唇瓣微蕴着笑,“还有吗?”
“我买给你的首饰要戴着,不戴也要妥善存放。我给你寄礼物,不许说我乱花钱,不许拒收。我打算新开一张卡,每月给宝宝划一笔钱进去,做他的私人小金库。你可以用,但不能反对,没权利拒绝。”
“这个……从长计议吧。万一,我是说如果,孩子保不住呢?”
☆、痴罪
栾一骞的状态不对劲。
他说是休长假,卞洛婉凭她对栾一骞的了解,把这长假定义为十天内,放宽了算不超十天。但栾一骞还就能坐得住,卞洛婉大跌眼镜。
焚膏继晷的忙碌转换到无所事事的日子,他对此无一点不适。朋友喊聚会一概拒绝,有工作找上门一律不理,成日里守着她,一周两周没什么稀奇,但长达一月都优哉游哉就不太合常理了。
栾一骞保有对卞洛婉的尊重,一般不会gān涉她的事qíng,这回硬要她辞去了工作,理由是让她安心养胎。广义上讲,两人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不分开。
是她做的孩子保不住的假设吓到他了?他说让她不要说傻话,好好的不会那么容易就没了。
这哪里是傻话。
逍遥一月倒也罢,小别胜新婚,甜蜜的小日子容易让人忘记甲子。只是,栾一骞不做任何自己的事qíng,喜欢的游戏也不打了,常看她或者看她做事,看着看着就走了神儿,卞洛婉佯装过忽略他,半小时不到,栾一骞就受不了了,非要跟她起腻,把卞洛婉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来。每逢卞洛婉露出疑惑担忧的表qíng,栾一骞就恢复得再正常不过。
栾一骞的目光常痴恋悲切,饱含迷醉与不舍。卞洛婉心里毛毛的,本来做了错事就心虚得要命,不能不乱想。
栾一骞不会知道些什么吧?他说的做的有点推波助澜的意思,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她被赵嵘qiáng迫着做背德之事时,栾一骞忙到有家不能回,跟赵嵘刚结束关系,栾一骞就有了长假,怀孕的点儿也赶得巧,假使没那次醉酒,她跟赵嵘的龌龊事儿一刻也瞒不住。
她会不会太幸运了点儿?
要是栾一骞真知道点什么,他还能像现在这般平静?还能不问缘由一声不吭对她一脸痴恋?哪怕他能,至少得套一套她的话,问问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自个儿的。
栾一骞在明,赵嵘在暗,心机深沉的赵嵘对栾一骞的消息了如指掌,而栾一骞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难不成这又是赵嵘的诡计?
赵嵘不会加害栾一骞吧?艺人出车祸的还少吗?
是已经发生了什么事qíng吗?栾一骞不是甘于平庸的人,醉生梦死的状态是怎么回事儿?那模样好像要与她极尽最后的欢愉似的,说的话都跟jiāo代后事一样,怎么听怎么像遗言。
思绪脱了缰就收不回来,卞洛婉久久镇定不下来。答应了栾一骞不乱想,她也只能做到以冷置的态度对乱想。直接拉过栾一骞问发生了什么会不会太突兀,栾一骞明摆着要瞒着她,她直接问他会告诉自己么?
卞洛婉试着走迂回路线,她问栾一骞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把自己搞得神经兮兮的。
栾一骞果然一口否认。
“你没听过女人的第六感吗?这么神经,叫你兮兮好了~”
栾一骞闻言笑倒在沙发上。他圈着卞洛婉,拉过她的手,一口一口在她手背上磨牙:“我的乖媳妇儿,还能不能更坑夫一点?兮兮是什么鬼?你是嫌为夫娘pào的帽子戴的不够稳吗?你是真爱黑吧?!”
提到帽子,卞洛婉略别扭,紧张得连连拒绝。
“你紧张什么?紧张兮兮的,叫你兮兮还差不多。清扬婉兮,好想接清扬洗发水的广告代言,这样就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你站在一起了!”
卞洛婉以为话题就会这么偏下去,栾一骞却解了她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