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微光,四下张望,从chuáng侧找到一根棍子,举棍对门,双手不停冒汗,止不住颤抖。
‘咔嚓’两声,门被推开,两道身影偷偷摸进房间。
“啊——”米凛梵毫无准头挥动手中的棍子,痛嚎声此起彼伏,混乱一片。
失去冷静的她匆忙扔下棍子,逃也似的冲出房间。
跑了好一会儿,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倒,石子与皮肤的摩擦嗝得生疼,再一次不争气的哭了。
她是不是天生与印度犯冲,本以为遇到一个好的tutu车司机,结果……他竟然是刚才潜入她房间中的其中一个小偷;第二次控制不住自己的qíng绪,不管不顾哭得毫无形象。
翻过身,手脚并用抱住自己,蜷缩成一团。
很多人都想知道,在遇到危险那一刻,自己脑海中会想到的那个人是谁?
泪水继续滑落,翕了翕鼻子,习海牙温润的笑容浮现在眼前。
是的,刚才举着棍子,她一直默念着他的名字:海牙,海牙,习海牙……
“我在,我在,我在的——”
习海牙蓦然惊醒,额头布满冷汗,看了眼白光渗入的窗外,日头正盛,拿出手机按了个号码,用几近咆哮的声音一吼:“她现在在哪里?快告诉我!”
冷奈端着的咖啡被他一吓,略微倾洒,赫红的木质地板一团黑色液渍,瞥了眼好不容易查到的资料:“印度,新德里!”
‘嘟嘟嘟’的忙音响起,冷奈嘴角勾起一抹无奈,腹诽:果然是追妻中的男人,基本的理智都丧失个彻底了。但愿这次两个人能够有qíng人终成眷属,不然,他就白白贡献了夏皓轩那个唯利是图的jian商对自己酒店百分之十的股份。
百分之十啊,心太TM蛋疼了……
深呼吸,再次深呼吸,米凛梵提步走进昨晚住的旅社,故作镇定谈判:“我来拿回我的行李!”
仰躺在晃椅上的女人瞟了她一眼,浓重的口音飙来蹩脚的英语:“神经病!”
“我昨晚就在这里留宿,午夜有人开了我的房间门进来偷东西——”
“你说有就有啊,那我还说我是亿万富婆呢!”
米凛梵被她胡诌八扯的本事噎得说不出话,气急一瞥,昨天那个tutu车司机正好从前方晃过。
一个箭步冲上去扯过他yù溜之大吉的身躯:“他就是其中一个!”
“你……你胡说!”
作者有话要说: 貌似大家有好久没有评论了哟~~~~~~~~~
☆、泰姬陵
旅社老板娘也来帮腔:“不要随便抓个人就说是小偷。”
“我还没说什么他就认定我胡说了,这不更加值得怀疑吗?”
两人随即噤声,互相看了眼,打定主意死不承认。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去工作了。”
“你给我站住,”米凛梵冷声一喝,箍住他的手臂,“昨天开车的时候还没有见你头缠着纱布,怕是做了什么亏心的事被打的吧!”
“你个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学着诬赖别人呢,你们国家的人就是这么教你们做人的吗?”老板娘顺势拽住米凛梵的手。
三人呈现一场互相牵制的拉锯战。
“哟,这是在上演印度年度大戏吗?”
低沉如流水的嗓音随着脚步声的节奏渐次传来。
三人同时循声望去,米凛梵惊喜,从没有比此刻更想见到他的了:“李栗峰!”
“嗯,是我,你这是……”李栗峰整了整黑色夹克,指了指衣服褶皱凌乱四散的她。
“先别管这些!”米凛梵用中文向他解释昨晚发生的一切,随即用英语狠狠撂下一句话,“楼上那根木棍应该还在,到时候采集指纹血液,一查便知!”
另外两个人一听,瞬间慌了。
李栗峰偷笑,不得不佩服她的建议。
“怎……怎么可能有那样的技术,什么指纹血液之类,我听……听都没听过……”
“就是,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懂就可以欺骗我们!”
李栗峰轻咳了几声,从贴胸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我是来自中国的律师,上面是我公司的地址以及详qíng,要知道,按照我们中国的技术水平,完全有能力采集指纹和血液进行核对,一旦吻合,那么你们将面临赔偿以及通报全国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