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海牙见状,察觉出她并不是装的后,立马蹲下身子查看她的qíng况。
略微检查后,一把抱起她,冲下旅馆,举目张望,路上空dàngdàng一片。
旅馆老板赶忙走出来询问qíng况,基本了解后,立马表示自己可以提供帮助,将自己的车开出来送他们去新德里最近的一家诊所。
看着病chuáng上打着点滴沉沉睡去的苏红,习海牙总算松了口气。都说阑尾炎不是病,可真疼起来,是真的要命。
就公而言,作为医生,他尊重每一条生命,拼尽最后一丝力量,也要救下。就私而言,他早就猜出她是故意跟着自己来新德里,不能因为自己而让一条生命在异国他乡就此陨落。
“先生,请放心,打完这瓶点滴,她就没事了。你可以先去吃个晚饭,回来她就应该醒了。”
“什么?”晚饭?
习海牙忙看手腕,五点过几分了,糟糕。
他焦急找了好几遍口袋,没有……
“护士小姐,麻烦借一下你的手机。”
站在一旁不明就里的护士目睹他所有的动作,讷讷掏出自己的按键手机递过去。
第一遍,无人接听。
第二遍,同上。
习海牙不死心,继续拨打第三遍。
“喂,梵梵,我——”
“她不在!”李栗峰冷淡的语调从听筒那端传来。
“她去哪里了?”
“你确定这个问题需要问我?”
话音刚落,‘嘟嘟嘟’的忙音传来。
梵梵,等我!习海牙在心里默念。
这一次,他不会再放开她的手了
李栗峰收起手机,嗤笑一声,准备踱步上楼。
“李先生——”
李栗峰回头,旅馆老板的面孔跃入眼帘。
“有事吗?”
“李先生你还不知道吧,与你们随行的一位女xing朋友身体出了些问题,现在还在诊所里。”
“什么时候的事qíng?”
“今天早上。”
“好,谢谢老板。”李栗峰脑筋转了转,若有所思。
习海牙赶到泰姬陵的时候,暮色四合,天色灰暗,而泰姬陵的入口也早已被关上。
“梵梵——梵梵——”
习海牙心揪得生疼,止不住的抽痛。
来回找寻了好久,毫无人影。
还是……错过了吗?
他们的缘分,终究还是到此终结了吗?
习海牙满心烦躁,深邃的蓝眸暗沉,失去光泽。
挺拔的身躯无力倚靠在墙上,脑袋低垂,颓废得不像样。
‘叮叮当当’的晃动伴随着高跟鞋‘噔噔噔’的声响逐步靠近,一双嫩白脚踝处刻上一朵奇异的刺青,被包裹在闪亮银白色的高跟鞋中,闯入习海牙的视野。
他毫无心思理会,转身打算继续找她。
“习海牙!”
习海牙像被电流击中,麻痹过后,通体舒畅。
“……梵梵!”
习海牙猛地回头转身,她的装扮夺走他所有的眸光。
点了水钻的眉眼,烟熏妆,额头一点玫红色的朱砂,再上去一点,从头顶垂挂下来的水晶,深栗色镶嵌着珍珠的布制头纱,脖子和耳垂分别挂垂金色的项链和耳环,一袭浅紫色纱衣纱裙的衬托下,美如人间天使。
不需要再问什么,习海牙两步并作一步,紧紧搂住她瘦弱的身躯。
这是印度新娘出嫁的服饰……
苏红从沉睡中苏醒,迷迷糊糊掀起千斤重的眼皮,脑子混沌成灾。
“你醒了!”
苏红循声一瞅,是他!继而四下扫了扫,熟悉的那抹身影并未出现在视线中。
嘴唇翕合几下,喉咙沙哑紧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给,喝点水。”
李栗峰放下手中的《我喜欢生命本来的样子》,走到chuáng沿递过去一杯白开水。
苏红也不跟他客气,‘咕噜咕噜’几下喝完,喉咙得到滋润后,语气极为不善:“他呢?”
“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李栗峰翘着二郎腿,痞气十足应了句。
“你怎么可能回答不了!”苏红一个激动,扯痛了腹部的伤口。
“不要激动,何必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伤心又伤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