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怀疑任何一个人,独独不能怀疑我对你的感qíng,明白吗?”埋首脖颈间,她的发香沁入心脾,安心的味道。
铿锵有力的语调带着不容置喙的果断,令半夏不自觉点头。
是啊,他对自己的感qíng,早已由岁月验证,何须质疑?
“……对不起”
\"哎哟\"一声娇喊,半夏摸着被袭击的头,歉意转为怒瞪:“gān嘛?”
“惩罚你!”高朗继续拥紧娇躯,“还有,永远不准说那三个字!”
你我之间,何须言语飒飒?
“哦~~~”半夏咧开嘴,笑容在暖阳中格外美丽。
岁月对女人从不留qíng,而才华与幸福却是滋养容颜和气质最好的保养品。
“该擦药了。”
“嗯。”茕茕将视线从窗外相拥的两人中收回,安安静静伸出手臂,任由他拿出药膏擦拭。
单间病房内,静默的两人各怀心事,除了移动擦药时衣服的摩挲声,只剩下两人规律的呼吸声。
“我累了,想睡一会儿。”半夏放下袖子,背对着他,心一重,不自觉开口。
习海牙收起药膏的动作一顿,随即点头:“好!”
“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茕茕按捺不住,对上他的眸子询问。
“你有吗?”习海牙深邃的眸子如海,清亮透皙。
惊得茕茕下意识瞥头闪躲,虚虚道:“没……没有啊。”
习海牙\"嗯\"了一声,每迈出一步,恍若无形中结成阻隔两人的屏障,本就不稳固的感qíng,随时面临崩塌。
全身的感官都集中于听力中,门开启的那一刻,茕茕合上眼,前所未有的绝望霎时间席卷而来。
“如果我现在走了,是不是意味着我们这段感qíng面临了结束?”
躬弯的身躯给了他回应。
习海牙重重扣上门,原路返回,紧紧抱住背对着自己的女孩,几不可闻叹口气:“你怎么就舍得?你怎么就可以如此狠心?你怎么……”
\"吧嗒吧嗒\"而下的几滴泪水阻断了他的言语。
如果恋人双方注定要有一个人投降,必定会是他,谁让他是先爱上的人呢?
先爱上的人,注定是输的一方。
她的眼泪,成功软塌他的心房。
捋了捋她的长发,缓缓解释:“方才那位男子是我拿命结jiāo的兄弟--高朗,身旁那位,是他的妻子--闵半夏。”
“哦。”
“就这样?”习海牙挑眉。
茕茕心头一松,吸了吸鼻子,转头:“那不然呢?”
“那不然呢?!”习海牙再一次重复她的话,乐不可支点了点她发红的鼻头,“我可没有忘记某人方才因为我瞒着她这件事qíng而掉了金豆子!”
“胡说……”经历过太多的黑暗时刻,也明白泪水永远得不到同qíng。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选择戴上面具,武装自己,从不在外人面前泄露自己的qíng绪。
直到遇上他……
可是,他们之间……
茕茕胸腔浮上一股艰涩,苦味肆意蔓延。
从方才他与高朗的对视中,敏感如她,早已猜出他的身份,那个男人毫不掩饰对她的敌意,看来,计划得加快速度了。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看出她微变的神色,关心询问道。
“习海牙!”语气严肃。
“嗯,我在!”对于她连名带姓的称呼,这是第一次,不由得正襟危坐。
“昨晚的一切,我都还记得!”
习海牙身躯一震。
“你难道一点都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小名?难道就不想知道我心中的想法?”
“……想,很想。可我更愿意你心甘qíng愿讲出来。我爱你,所以,不想bī你做不开心的事qíng!”
我爱你,所以,不想bī你做不开心的事qíng……
习海牙,你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这么纵容她至此……
“你……真的好傻……”
傻到如此……如此让她心疼,他甚至连她是否爱他都不知道,何必呢?
“茕茕,”攥住她的柔夷,习海牙目光灼灼,“再等我几个月,学术研讨一结束,我便带你回去见我爸爸,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