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像做梦一样,一碰就碎。
脚却如同在地板上生了根,无法挪动半寸。
习海牙摇摇头,余光一瞥,正好撞上一双清亮的眸目,带着浓浓的qíng深。
他笑了笑,礼貌开口:“这位小姐,你也是来看我的?”
此话一出,犹如平地一声雷,所有的笑声化为沉默的惊愣。
米凛梵瞪大眼睛,胸口涨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方才那些话,是对她说的?
闵半夏回过神来,试探xing询问:“海牙,你……不认识她?”
话落,朝米凛梵指了指。
习海牙盯着她看了两眼,一脸狐疑:“她是我病人的家属吗?”
“别逗了,海牙,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沐筱摆摆手,示意他玩笑不要开得太过。
习海牙无奈又好笑:“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吧,我这才刚醒,你们就让我玩这些脑力游戏,是不是太欺负病人了?”
仔细辩析他说话的语调和神qíng,又不像是装的。
众人心里一个咯噔,不会吧,他好像真的是……失忆了……
“海牙,我是谁?”冷奈把脸凑过去。
习海牙捂住他的脸一推,蹙眉:“你够了,冷奈!”
“我呢,记得吗?”高朗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们够了,一对夫妻过来nüè我就算了,还两对一起来,你们存心欺负我一个单身狗是不是?”
众人下意识瞅向米凛梵,眼底甚是复杂。
“弯弯……”
她轻轻唤了一声。
习海牙qíng不自禁望过去,对上那双朦胧又饱含深qíng的眸子,心莫名颤了颤。
其余人见状,心领神会,将空间留给这几经磨难的小两口。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之后,突然好于心不忍哦,唉……
☆、误会
“弯弯……”
她轻轻唤了一声。
习海牙qíng不自禁望过去,对上那双朦胧又饱含深qíng的眸子,心莫名颤了颤。
其余人见状,心领神会,将空间留给这几经磨难的小两口。
“你刚刚叫我什么?”
习海牙难以置信,这个母亲为他取的rǔ名,竟然由其他人口中而出。
而且这个其他人,还是他自认为不认识的女孩。
米凛梵走上前,看着他跟当年自己过敏后qíng难自控唤出声的名字而如出一辙的表qíng,眸色生疼。
颤颤巍巍伸出手,余光中,看到了他不悦蹙眉的神qíng,失落放下手臂。
蓦然一笑,语调带着震颤qiáng硬,甚至毫无威力的威胁:“弯弯,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习海牙瞥见她拧起的娥眉,心下不忍:“小姐,我想你真的是认错人了。我的rǔ名是叫弯弯没有错,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你啊!”
他在脑海中搜索了好久,依旧没有对眼前这张容颜有任何的记忆。
‘轰’的一声,米凛梵压抑了许久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子,怎么会……
美人泣泪这一幕落入习海牙的视线,脑中轰然凌乱,神经像被摆弄的布偶,一根一根揪得生疼。
卧躺多日的身体还未跟上眼前快速演变的节奏,他捂住脑袋,死死咬住牙根。
手中的吊针一扯,输液瓶一个晃dàng,跟随支撑架滑落,‘哗啦’一声,惊到了门外几个人。
房门被推开,医生随后赶来,病房机器声说话声脚步声混乱成一团。
“梵梵,吃点东西吧。”冯丽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皮蛋瘦ròu粥搁放在她跟前。
米凛梵收回失焦的视线,一声不吭。
冯丽握了握她冰冷的手掌:“孩子,从医院的这几天回来,你就没有怎么吃过东西,这样下去,身体会撑不住的。”
米凛梵依旧垂眸不动。
“多多少少吃一点,不然海牙知道,可是会心疼的。”
她的一句话,瞬间触动到米凛梵脆弱的点,眼泪毫无预兆,稀里哗啦往下掉。
冯丽无奈,让她静静发泄。
自从海牙出事后,她便没日没夜陪伴照顾着他,坚qiáng得让人心疼。
脑中浮想起医生诊断后说的话。
他说:“从透视图来看,习先生小的时候,脑袋就曾受过一些重大事qíng的打击,加上一些不确定因素的作用,比如催眠等等,导致他的脑膜结构出现系统紊乱,现在又遭受外力的重创,从而引发的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