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你觉得甜吗?”
“……”茕茕耳根一红,身子摊软,索xing埋在他的怀中不说话。
习海牙双手拥紧,低醇的声音在两人耳边流转。
“不用觉得勉qiáng,两人在一起,是为了更好的彼此相伴,而不是为了对方而委曲求全。”
“我知道啊~”他的姑娘再一次用语气词勾起尾音,苏麻入骨。
“那—”
“爸爸很期待见到你,所以你要好好表现哦。”
她正需要一位帮手,感谢他还来不及,岂会怪他呢?
“好!”
习海牙顺理她乌黑靓丽的长发,眸子紧了紧,思绪万千。
对于绵蔓这座南方城市,雨代表着绵延,伴随雨势而来的,还有腾腾缭绕的云雾。
是夜,整座绵蔓笼罩在雨雾之中,而习家大宅,远看高耸,似裹着蓝白外衣的海市蜃楼,近看,犹如鬼魅恍惚的存在。
似梦似幻,如此不真实。
视线再拉近,二楼左手边第一间房的玻璃窗口,男子一手cha进裤兜,一手握着手机,嘴里说些什么。
附耳过去,声音空辽缥缈。
“恭喜!”
“谢谢!”
那头先是热闹的嘈杂声,随后拉远,再接着就是鞋子与地面的摩擦声。
高朗走进书房,关上门,开了免提搁在桌上,与紧随推门而入的冷奈对视一眼,默契无声一笑。
“说吧,我跟冷奈都在!”
生命中总会出现这么一些人,你们虽然没有频繁的联系,没有经常的见面,可却总能在第一时间想起他们。
这,就是时间为你筛选下来的值得珍惜的朋友。
习海牙仰头,敞亮的灯光像一个带着虚假面具的老虎,明面亮堂堂,实际永远照不到人的内心深处。
“我需要你们帮我调查一些东西。”
“想通了?”高朗调侃。
习海牙越过这个话题,转而对冷奈说:“冷奈,这几天会有一个叫落清河的男人住到你的连锁酒店,届时帮我留意与他接触的所有人,包括他的一举一动。”
“姓落?”冷奈挑眉,与高朗的想法不谋而合。
“看来你是知道了些什么!”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
“高朗,你听好,我接下来要你办的这件事qíng很重要,切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你说!”
“帮我查清楚十七年前,我为什么而落水,是否……”习海牙酝酿了一番,缓缓开口,“是否跟我的父亲有关……”
听完的两人脸色一变,表qíng凝重。
要知道,怀疑自己的亲生父亲,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习海牙的xing格他们是了解的,他从不凭空做事,更何况是这么一件大事……
心中的疑问太多了,又岂能是一句话说清的?
聪明如两人,选择闭口不问,一切问题的解释,自会在真相拉开的那一刹那,浮出水面。
接连下了几天雨的绵蔓迎来了冬雨后第一抹阳光,跟随三三两两的云朵移动,空气清新湿润,“滴答滴答”的露水下,迎面而来的黑色奥迪溅起水雾涟漪。
“饿了吗?我让陈婶准备了包子。”
习海牙伸手拿出方才出门前陈婶递过来的包子。
茕茕笑着接过,并没有打开。
目光瞅了眼前方驾驶座上的人,心里一阵细磨。
身边的人见状,轻声一笑:“是不是还困?歇一会儿,等下到了我叫你,嗯?”
茕茕点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随即闭目。
从伦敦到绵蔓,没有直达的飞机,需要到江市再转一趟飞机。
算算航班时间,抵达绵蔓是早上九点。
从习宅别墅到绵蔓飞机场,需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原本决定的是她跟习海牙去接机,今早习景天美其名曰\"体贴\"关照,让自己的专属司机小马送他们过去。
如此明显的意图,她若拒绝,反倒显得心虚。
《孙子兵法》有云:虚而实之,实而虚之。
既然某人按捺不住出手,她要做的,自然是全力配合了。
号角已经chuī响,接下来的每一仗,随时面临生死存亡。
与其揣摩踱测,不如养jīng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