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于尘恍恍惚惚,她的触碰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
“……没事。”米于尘qiáng忍着背部疼痛,咬牙坚持。
落美树怎么可能信他?
直接开始动手检查。
习景天醋意大发,扯过落美树禁锢入怀:“宝贝儿,你怎么就不安分了?”
落美树用尽全力扭动yù挣脱束缚。
习景天佯装亲昵,低头耳语:“如果不想他现在就咽气,最好听我的!”
不是威胁,直接恐吓!
落美树四肢一僵,狠厉剜了他一眼,停止挣扎。
“米于尘,今天来呢,就是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和美树三天后就要结婚了,作为美树的前夫,你会祝福她找到更好的幸福的,对不对?”
“你什么意思?”
习景天懒得回答,直接甩下一份女方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
“习景天!”米于尘真想立马撕破这个厚颜无耻之人的嘴脸。
“婚礼当天,我会派车来接你。希望到时候,你已经签了字!”
话落,qiáng搂依依不舍的落美树离开。
一人作恶,仅一人指责是个人意见,多人指责则上升到道德问题,进而涉及法律!
婚礼前夜,习宅一批佣人为婚礼忙得不可开jiāo。
习海牙鼓起勇气,敲了敲那一扇满载着惧怕与敬意的门。
“谁?”
“是我,爸爸……”
“进来!”
习海牙再次深呼吸,推开书房门。
“对,明天所有报纸的头条必须是这条消息……我要全世界都知道……办不好我就办了你!”
挂断电话,端坐在真皮椅上的男人,瞥了眼书桌前的人,声线直下:“有事?”
“爸爸,我……”
“有话快说,吞吞吐吐像什么男人?”
“那个小不点很吵-——-”
“那就封住她的嘴不让她出声!”
“她会躲进那个女人的房间——”
“你究竟想说什么?”男人满眸不悦,寒光渗人。
习海牙吞咽了下口水,梗直脖子:“为什么把她们带回来?为什么要跟那个女人结婚?您难道不知道妈妈会生气吗?”
“混账!”
‘砰’的一声,书瞬间砸中他的额头,尖角划开额间一道口子,红色液体放肆渗出。
“滚出去,别让我再听到这些话,否则,就不是被书砸中这么简单了!”倾泻而下的灯光将他的身躯照得发亮,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指着门口,英俊的五官怒气极盛,冲着他大吼。
习海牙咬紧牙根,一言不发跑出书房。
今晚的夜空出奇安静,星星都去聚会了,知了不停唱歌,可是孤独的人,该怎么抚慰你伤痕累累的灵魂?
恍惚的思绪被一块手帕打断,习海牙失焦的眼睛重新聚拢,抬眼望去,是她!
犹豫片刻,他接过手帕,手掌出乎意料一重,摊开才发现,里面有酒jīng和消炎药。
“……谢谢你。”
米凛梵展颜一笑,摇摇头。
夜晚的微风轻轻柔柔,像棉花糖一样软呼呼的。
抬脚准备离开时,习海牙拉住她的手,在她疑惑的神qíng中,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你可以陪我聊聊天吗?”
深蓝色的眸光中,含了太多qíng感,让她无法拒绝。
就这样,米凛梵陪在他身边,为他处理好伤口,作为回报,习海牙取下脖子上的项链给她看。
“好漂亮——”不自觉发出声音,又赶忙捂住自己的嘴。
习海牙懊恼道歉:“对不起……”
她摆摆手,表示原谅他了。随即又指了指项链的一张小照片,露出疑问的表qíng。
“这是我的妈妈,”他抬头凝视夜空,陷入回忆,“一位……善良又美丽的意大利女人——”
可是某人似乎不是很配合,一直在旁边动来动去。
他瞅了一眼:“这里没有别人,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
米凛梵清了清嗓子,希望声线出来能够好听一点:“你的母亲……”
还是那样粗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