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大厅没进去过,里面能随便坐吗?”
“你大大方方的进去就没人管。有人问你,你随便编个谎话,就说等人。这还要我教你吗?”
“你别骗人啊。我最近霉得很,上了当我跟你没完。”
“那这样吧。我先给你二百元,把报纸拿来,再给你二百元。这么简单的事要办不成,你买块豆腐自己撞死吧。”
此后,中年人把青年带到雅园对面小弄第一个拐角处,约好下午见,就扬长而去。
排球和四眼听到这里,二个人六只眼睛对望面面相觑,感到事态严重。四眼叫来派出所内勤柳婧。
排球说:“柳大美女,求你帮个忙。我们要立刻回局里去。这小家伙jiāo给你,做个笔录,把他所有信息都留下来;另外叫他把今天的事写出来。今天夜里他就留在这里,和任何人都不得联系。放不放明天下午我通知你。”
柳婧说:“好嘞。”
排球到深海网吧,从摄像仪中提取了詹chūn国说的那个中年人的图像。
公安局审讯室里,在身份确认和随身物品检查等例行程序后,青蛙与清洁女工开始对话。
“韦英英,把今天的事都说说吧。”
女人故作镇静:“说什么,你们莫明其妙的把我弄来,到底要做什么?我下午gān活时感觉身体不太舒服,就想请假回家。有什么不对吗?”
“刚才和你碰头的人是谁?你要把东西送到哪里?”
“哪个人?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
“你要想清楚。这里是公安局,不是公园管理处。如果没有严重的问题,能抓你进来吗?既然来了,装糊涂就能蒙过去吗?”
韦英英沉默了一阵子,开口说:“好吧,说就说。今天在打扫马路时,有个人对我说,一条椅子底下有老鼠在叫。我就把头探进去看看,发现有纸袋用胶带纸封在上面。我一拉,拍地一下掉出一叠钱来。当时我吓得心里别别跳。粗粗数了一下大约有二千元。我该死,我起了黑心,急忙把钱塞进口袋里,脑子里只有一个字,逃。就赶紧请假想回家。后来就被你们抓了。”
“就是你包里的那沓钱吗?”
“就是红塑料纸包的那包,一张也不少。皮夹里的零钱是我自己的。”
“除了二千元钱,另外那个东西呢?”
“另外什么?我没有看见。”
“看来你还是没有想清楚。如果只是为了二千元钱,用得着我们市公安局来找你吗?黑了这点钱,也不至于吃官司。但你今天的事,那就难说了。老实跟你说,我们是在办一桩大案子,你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你自己最清楚。你要争取主动,已经惹了祸,赖是赖不掉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哭也来不及。那个东西我们是非要不可的。”
韦英英又沉默了好一阵,开始抽泣。她说:“是还有一件东西。我也想人家不会送这种东西的,心里也有点害怕。”
“什么东西?”
“我也不懂。有一张小纸条上写着,名画,二十万。所以我想这很值钱。”
“东西呢?”
“在我电动车座垫底下。”
秀才叫道:“老手呀,你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吧。”
“不是。不是老手。我看见你们两人盯梢跟着我,心里有点慌,走进服务区时你们没有跟进来,觉得是个机会,先把这个东西塞到座垫下,再进更衣室换衣服。”
秀才不无感慨:“胆大心细,遇事不慌。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这么一藏就藏起来了。佩服、佩服。”
青蛙继续追问:“刚才和你联系的那个是什么人?”
“我老公马德金,园里的电工。”
事不宜迟,两人立即带着韦英英回公园,从电动车车座下取出东西,顺便把马德金也带到局里。青蛙知道今天北大他们分几路跟踪,人手紧,此时“接货”的均已抓获,就决定把大部份人撤到雅都去,这里南北大门各留二人。
青蛙本想从马德金口中查出幕后指使人和下家,不料审来审去,却是一个离奇得很难让人相信的故事。
去年冬季,有一天马德金夫妇下班,家门前地上坐着一个老太。询问之下,发现是个老年痴呆,除了说饿,其他问不出什么。二人把老太扶进屋内拿了个馒头倒了杯热水给她,同时报了警。过了不到半小时,有民警带着一个中年女子来了。女子说是老太的儿媳妇,千恩万谢后带着老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