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方玉说:“你们要是动她一根毫毛,今天我都让你们死得很惨。”
T字脸说:“你放心,我也舍不得。老橛子,不要伤了那小妮,她能卖个好价钱。”他又谈方玉说:“姓谈的,你死了倒一了百了,这个女人今后苦日子没有头,是你害了她。”
谈方玉说:“今天是你死我死还说不定呢。你有种就开枪。你已经开过枪了,还怕什么?”
T字脸说:“我不想要你的命,你不要bī我。”
谈方玉说:“手不要发抖啊。我看你是没有把握,只有一颗子弹了。你明白得很,要是打不死我,你就死定了。”
T字脸说:“胡说八道。这枪可以装七颗子弹。”
谈方玉说:“但你只有六颗,已经用了五颗。不必隐瞒。”
T字脸说:“你不用费那么多心思。我就这么耗,也把你耗死。你在不断流血,枪伤不会自己愈合,你耗不起,我们耗得起。”
就在谈方玉与T字脸二人对峙着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剑打心理战的当口,石玲轻声对老橛子说:“老家伙,你听着。你得罪姑奶奶就死定了。我爷爷人称总设计师,你不会没听说过吧?邓老爷子。我是解放军qíng报总部的军官。你伤害了我,解放军能饶得了你吗?”
老橛子说:“你个丫头片子,想骗老江湖还嫩着点。少费话,当心伤着你。”
石玲说:“你可以不信。可是一把老骨头不知会埋在哪个监狱的墙角里。还不如听我的,我保证给你安排个高薪的工作。”
老橛子说:“邓某人?他家门朝哪个方向开你都不会知道。嘿嘿。胡chuī大气。”
石玲说:“我自己家怎么不知道。北京景山后街碾子胡同34号。我爷爷退休后一直住那里。”
老橛子愣了一愣,不知怎么回答。
石玲趁机伸左手拿起桌上的笔在一张纸上写了一串号码。说:“你打这个电话,听听就知道我的身份了。你放心,这个区号不是北京的,也不是青岛的,是江苏苏州的,我们qíng报总部华东局的一个站点。”
老橛子将信将疑,把匕首jiāo到另一只手,去拨电话。电话接通,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口令:大海之鲨。回令?”
老橛子问石玲:“回令是什么?”
石玲说:“沙漠之狐,dòngdòng拐。”
老厥子回答对方:“沙漠之狐,dòngdòng拐。”
对方说:“确认。”几声嗒嗒之后,出现一个女子的声音:“dòngdòng拐。高山之鹰呼叫沙漠之狐,请回答------”老厥子赶紧挂了。
石玲伸出手掌给他看,说:“你看这是什么?这刀锋利无比,上面有剧毒,碰上一点见血封喉,你就立马死翘翘。还不放手?”
老橛子果然慌了,他突然叫起来:“她是邓老板的孙女。”
T字脸闻言大怒,吼道:“混蛋。”
谈方玉趁他分神之际立即发动,手中的东西飞了出去。
T字脸见谈方玉有动作,也慌忙扣动了扳机。
枪响人喊,三个人同时倒下。尽管谈方玉抢得一点先机,但茶壶盖怎么能与子弹比。谈方玉颈下右锁骨处中弹,巨大的推力使他向后仰,腿下一伴,坐倒在长凳上,上半身靠墙撑着。
T字脸发出最后一枪,心中没底,正要凝神看结果,突然一黑,一件东西嵌入左眼中,把眼珠换了出来,一阵剧痛昏死了过去。脸上如同开了颜料行,白的黑的红的都流了出来。
瘦子扭头惊异地看着T字脸,右边太阳xué被飞来的茶壶底圈击中,也倒了下去,耳内乐队奏起,锣鼓齐鸣。
老橛子丢下石玲匆忙跑到T 字脸身旁看,石玲跟在后面用小刀对着他:“你听我的话,包你没事。赶紧去找绳子来。”
老橛子应声进后院去。石玲拿起电话,拨打了110,报案后又回来替谈方玉包伤口。见老橛子没有回来,就割下躺在地上二人的衣袖,绑了他们的手腕脚踝。
二十分钟以后,最先到的是附近镇上派出所。四、五个人冲进来,把现场所有人都铐了起来。警员们对屋内屋外做了搜查。然后向市局报告请求支援。对石玲的话也没有全信,他们担心是两伙流氓斗殴,报了假警。直到此时,石玲才想起小道上还有一个被打残的叫土豆的胖子,赶紧让警方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