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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昨天和她聊了吗?现在什么想法?”程楚焦急的带上办公室的门问。
江河头也不抬继续打字“什么怎么样?”
“明知故问!”
“那么个醉鬼,有什么好说的,”江河敲键盘的动作停下来“你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程楚为夏煦打抱不平道“喂,你真铁石心肠,你知不知道她昨天哭成什么样?你就一点都没触动吗?”
江河没说话继续打字。
程楚半天得不到回应,气愤的说“随你便!你就和秦倾白头偕老去吧!”说完摔门而出。
江河回头看了一眼,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昨天,夏煦的突然出现,让他惊慌失措,他不知道怎么办,要怎么说。他对夏煦的心理很矛盾,既想她在又想她不在,因为她总会打乱他规划好的生活,让他手足无措。可是她的确给他如死海一样平静的生活投下一颗石子,dàng起阵阵涟漪。
昨晚,他居然有一瞬间产生了取消订婚的想法。
真荒唐。
时间一晃而过,夏煦已经在云原住了三天了,园园的事qíng终于有了眉目,上边的文件也快要下来了。只是县官不如现管,也不知道园园能不能不再被杨家人控制着。
夏煦怀里的孩子突然咯咯笑起来,拉回她的思绪,她看看孩子又看看腕表:快放学了。
她抱着孩子刚刚来到教学区,一群学生都背着书包涌了出来“夏老师好!”
“放学啦?”夏煦笑着说“路上注意安全啊!”
“嗯!夏老师园园在后边。”小胖墩身后往后一指,咧嘴笑着,身边的同学也哈哈笑起来。
园园铁张脸走过来伸手要接孩子,夏煦弯下腰正要松手,园园却猛地把手收回去,吓得夏煦赶紧又搂紧了孩子“园园,你gān嘛?”
“逗你玩。”园园依旧面无表qíng“给我吧我要回家了。”
“嗯,”夏煦又一次把孩子放进园园怀里,要起身了,头皮一阵刺痛“嘶!”
“咯咯”孩子咧嘴笑着,胖乎乎的小手紧紧攥着夏煦的小短毛。
“宝宝乖,把手松开。”夏煦忍着痛细声说,伸手去掰孩子小手。
园园却把孩子凑近了夏煦,好让他使劲,很快他另一只手又攀了上来。夏煦疲于应付,对园园说“园园,帮帮老师好不好?”
“老师,我没手了。”园园嘴角扯出淡淡一个笑。看的渗人。
一边的同学们看到夏煦被孩子抓着头发都来帮忙,有的看半天都扒不开,急了直接破口骂“园园!管管你儿子!你爸害人就算了,还带你儿子出来一起害人。”
夏煦听了心一惊“不可以骂人!不许胡说!快给园园道歉!”
“老师我!我不要!她明明就是扫把星,不要脸!”那个同学看老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批评他,面子上挂不住,更是凶狠的怼回来。说完了就跑了,抓也抓不住。
夏煦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安慰园园并且告诫大家同学之间要友善,其他的什么也说不了。
最后夏煦在同学们以及被召唤而来的罗静的帮助下以牺牲一把头发的代价解救了自己。
罗静看着抱着孩子远去的园园神色凝重“夏煦,你有没有觉得园园变得很不一样了。”
“遭遇这么多,她现在这样也正常。尽快让她脱离苦海吧!”
“嗯,你说的是。”罗静拍拍她肩“走吧,回去了。”
园园抱着这个她名义上的儿子往家走,期间几次孩子又哭又闹的,园园恨不得直接把他扔下山一了百了,但是她不敢,她跑去哪里他们都会找到,找到了就是一顿毒打,她怕了。她只能好好抱着他,哄着他,带着他回家。
“回来了?”
“嗯,婆婆我回来了。”园园抱着孩子毕恭毕敬的说,藏在孩子衣料里手揪成一团。
“把狗蛋放下把柴给劈了。”
“知道了。”说着园园就进了屋,片刻后放下书包到院里劈柴。那些木头一个个有大腿那么粗,园园拿着刀一下一下的砍,好半天才能劈好一段木头。
她看着旁边一大堆木头,暗暗叹气:今晚又吃不了饭了。
晚上九点,园园终于劈完了所有的木头,她摸着空空的肚子到厨房来找吃的,可是厨房什么吃的也没剩,只剩下一堆还没洗的碗筷,以及一些残羹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