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他们的人都觉得,他们就应该是一对。是月老的红线将他们连在一起,否则不会凭空出现这么一个玲珑剔透的璧人,让赵子宸这颗超级大脑一见钟qíng。
鉴于赵子宸的身份和肖听兰与他的关系,许多人都不赞成她继续担任老师,但她无论如何也不答应,最后还是赵子宸说不能逆她的心意,其余人才作罢。
肖听兰很清楚,在许多人眼里,赵子宸能对一个人青眼有加,已经是这个人的福气,而像对她这般深qíng温厚,等同于上辈子拯救了世界,她应该庆幸,她应该感谢。
但肖听兰并不快乐。她自己知道,赵子宸也隐隐约约感觉得到。
那天去法华寺许愿,她就突然魂不守舍,似乎是看到了一个光头的少年。但赵子宸从小长大的家庭,没教过他做那些yīn暗卑鄙的事,所以他未曾去查过那人底细,也不在上面细想。他每天要思考和决断的事qíng太多,每一分每一秒都宝贵得厉害,不说其他,光是他花费在肖听兰身上的时间就已经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所以,那些警卫以前护卫老太爷和赵子宸,现在变成了护卫赵子宸和肖听兰,每天看护得跟自己的眼珠子似的,这是他们的责任,更是他们的荣耀,不是每个人都能来护卫“国宝”。
景驰前往B市需要花不少钱,这在以前或许没什么,但现在对他来说却是一个大问题,还好张开能借他一部分,他自己经营品牌还有一些剩余,又把那两拉风的跑车卖了,这些全都用在这次去B市的花销上,也没缺多少。
北方不同南方,气候更加gān燥,冬长夏短,沙尘极大,空气质量更是差得透顶,不过这里的建筑倒是更符合他的喜好,他们都方正大气,景驰在“目标地图”——他这么称呼当时杨一唯给他看的那张地图——附近租了一套不大不小的屋子,好歹算是安顿下来。
剩的钱不多,景驰也总算开始学习如何省钱。他打算一边寻找打听法小蓝,一边重cao旧业,继续“J&L”的创作。
他打印了许多张法小蓝的照片,从这附近开始问是否有人见过照片上的人,或者很像也可以,但这些人都摇摇头,说没见过。
这天,景驰正在给佩佩洗洗刷刷,打算待会儿去买点菜,趁着现在还没到最寒冷的时候,多想想设计,突然听到院子里有人叫他名字,说是有人找他。
他到这儿来才半个月,就有人找上门?
景驰走到前门去看时,看到一个穿着一身雪白风衣的长发美女站在那里,却并不记得在那里见过。
“是你在找我吗?”他问。
那个白衣美女转过身来,她的五官jīng致,透着一种古典的秀气,看到他的瞬间似乎怔忪了片刻,随后才微笑起来,轻声道:“我是顾云。”
这次轮到景驰发呆了——顾云是谁?
其实也不能全怪景驰,顾云就是他在圣蒂斯读书时,原先跟在杨一唯一行人最末尾的那一个马尾辫。原先景驰还对她有点印象,自从她高二开学时转去国外就再没了联系,算起来也已经三年多没见了。
顾云本身的气质改变也很大,以前戴着眼镜绑着辫子,看起来像个除了读书什么都不懂的书呆子,现在没了眼镜,她姣好的容貌也都展现出来,穿着高跟鞋和及踝的大衣,已经完全褪却了学生时的青涩,所以景驰一时没能认出来。
顾云又提示了几下,景驰总算想起她来,却没有请她进去的意思,而是问“你有事吗?”
顾云有些尴尬地左右看了一下,他们两个的寒暄已经引来许多人的围观,轻声问:“我能到里面坐一下吗?”
景驰才终于想到这点,把她请进去,收拾了一下屋子,请她坐在沙发上,佩佩很不高兴地跑到外面坐着,似乎不高兴家里有除了法小蓝以外的女人。
“你找我有什么事?”景驰递给她一杯水,看了一下表。
顾云尽量温和地扫视了一下这房子的构造和摆设,不易察觉地皱皱眉:“我从杨一唯那儿听说你搬到这儿来了,就顺便过来看看你。”
“你在这里工作?”景驰随意地问。
“嗯,我爸爸的一家分公司在这里,我现在在那里实习。”
顾云说得谦逊,实际上她已经是这家分公司的老板,这三年她已经完成硕博学位连读,成了名副其实的高材生,家里也终于愿意对她委以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