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顿鬼哭láng嚎,演技大发。景驰上次在文化祭一唱成名,从此有了“音làng杀手”的称号,从那以后再没人敢请他唱歌。
景驰看着他在地上打了三个滚儿,才冷冷地说,“好吧。上次那首歌是我用力太猛了,这次我保证温柔一点,你就听一会儿,听三分钟就可以。”
张开从地上爬起来,“就三分钟?”
景驰认真地点头:“就三分钟。”
张开终于磨磨蹭蹭地跟着景驰去了他房间,景驰进屋后就反锁了房门,张开默默地咽了一口唾沫,知道自己此行在劫难逃了。
他看着景驰坐在桌旁的一个高脚椅上,抱起了他心爱的小吉他。
那模样,真是能看苏一众少女心。
“哎,等等你先别动!我觉得这样就挺好了,要不然你待会儿假唱,我帮你放音乐,录成视频也多好啊,又养眼又能保护耳朵和心脏……”张开说。
景驰白了他一眼,指尖勾动吉他弦,清清嗓子:“我开始了。”
张开双手捂着耳朵,眯起眼睛:“你先别——”
“啊,…*#R#@…*#%&(&¥)%@……”
景驰陶醉在自己的歌声中不能自拔,张开却压根一开始就没听懂唱的是什么。
而且,他们真是太傻了。他们原先以为,景驰是只能靠音làng杀人的,没想到他唱抒qíng歌曲,也能杀人,因为,实在是——太、难、听、啦!
原唱听了肯定会爆炸!
张开熬过那三分钟,觉得自己好像跨越了整整一个世纪。
景驰唱完后,满脸期待地问他:“怎么样怎么样?”
张开按着自己胸口,艰难地呼出一口气,“你让我先缓缓……”
结果是,实在太难听了。
“你要把它送人可以,可以把它送给自己的仇人,他以后一定会对你闻风丧胆的,我保证!”
张开说完就被景驰弹了一个脑崩儿。
然后百思不得其解地坐回去继续研究,一边还自己嘀嘀咕咕,“不对啊,我听着和原唱差不多啊……”
“你这个我连歌词都听不懂是什么……”
“旋律呢?你觉得旋律怎么样?”景驰问。
“你……唱歌有旋律吗?”
景驰放下吉他,垂头丧气地看着他。
张开也不开玩笑了,问:“你小子,难道是真心想把这首歌唱好吗?”
景驰点头。
张开觉得景驰的脑袋一定被门夹了。
“你小子怎么就那么‘轴’(指人很死脑筋)呢?你就去弄弄模特,搞搞设计得了,gān嘛一定要唱歌啊!你疯了吗?!”
景驰看着他,没说话。
张开对景驰这种小马驹一样明亮又闪烁的眼神很没办法。
“啊!算了!我哥认识一个声乐老师,你去找她培训培训,要是还没救,那我也没办法了!”张开自bào自弃地说。
景驰灿烂地露齿一笑,“谢啦!”
终于,在那一年的最后一个月的最后一天,景驰将一个jīng致的礼盒jiāo到法小蓝手里,有些羞涩地告诉她:“祝你生日快乐!”
法小蓝有些意外,她从没告诉过他她的生日是哪一天。
景驰有些不好意思地揪了一下额前的头发,笑说:“是外婆说的。嗯,这个,是我自己做的,希望你喜欢。”
说完,就急忙跑开,没跑几步,他却又跑回来。
“……里面是一个水晶的音乐盒,有点脆弱,别让别人拿。”
景驰说完这些,才跑向自己的教室。
法小蓝这一天发呆时,视线有意无意地都会落在这个盒子上,她并没有急着拆开,她想要带回家去慢慢看。
旁边的另一位老师看着她桌上一束鲜艳yù滴的玫瑰,开玩笑说:“让我猜猜,这束玫瑰花一定是陈先生送的,对不对?”
法小蓝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这中间的十二朵紫蓝玫瑰可少有了,小蓝一定要好好珍惜哦!”
法小蓝并不喜欢玫瑰,不论是什么颜色的。
下班后,肖兮兮特意赶过来给她过生日,方欢有些事qíng,要晚一点才能过来。
法小蓝回到家时,蛋糕已经摆在桌上了,她和肖兮兮打了招呼,就小心地把包装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