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罪人”白衍只能够当着大家的面子给一个说法了。毕竟是因为他的过错而导致家里出现如此大的危机,尽管白衍心里也早就开始怀疑,这一切,包括那场豪华赌局、孙常都是安常远布置的一个局。
“母亲大人、各位伯母(三太太因为早就把白衍推给大太太养,所以白衍一直也是人前喊她三伯母,人后有时候会称呼她为妈妈。但是白衍一直称呼大太太为母亲大人),这整件事都是白衍的错,我知道现在道歉也为时已晚,但是白衍除了道歉也想不出什么法子能够补救自己的问题。我前几天早就试着去安府找安常远了,但是家里的侍从一直和我说安常远这几天出差去了,因为是生意上的事qíng。”白衍听到了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怕是不想见你吧。还说什么出差?这种伎俩……”白衍没有转头,但是那尖酸刻薄的声音让他知道一定是站在二太太身边的白伊。
“我想了想,这几天我还是会继续守在安府门口,就等着安常远人出来,我亲自求他也好,和他说也好,总之我一定想办法,自己欠的债自己来还。我不会因为自己的问题而影响全家的利益的。母亲,两位伯母,如果没有别的事qíng,我可否先退下了?我……”白衍从一开始,他的语气里就充满了哀怨。如果仔细倾听,还能感受到他的祈求和不舍。
“你怎么能退下?衍儿,越来越不像话了,看来我最近是疏于管教你了。已经成为人夫人父的你说话怎么还像个不负责人的孩子。你妹妹沫儿算不算当事人?衍儿,你竟然在沫儿还什么都没有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打算要离开了?我不是这么教育你的。”大太太严厉的训斥让白衍羞愧难当,难过地低下了头,他默默地从站在正厅中央的位置退到了正厅的后面。
这时候,这场闹剧的女主角白沫从正厅的后面走到了正厅中央的位置,她穿着一身洁白的修身连衣裙,脚上踩着一双很少见的白色平跟鞋。今天白沫脸上完全没有施粉黛,素净的皮肤下白沫低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动。她扎起了马尾,所用的皮带也是白色丝绸。让人觉得格外的清新脱俗。“这件事应该也是因我而起,以我对安大哥的理解,我想恐怕哥哥所陷入的是一个他早就已经布好的局而已,安大哥做事一向利落gān净,为人狠毒辛辣,所以用在经商上的确算是一等的高手。但是如今用在算计我们白府,的确是有些过分了。我想,‘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现在虽然和哥哥一样联系不到安大哥,但是我可以联系易许。我相信以易许对安大哥的影响,一切都是没有问题的。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些时间,还希望大伯母、二伯母和妈妈同意沫儿想法。”白沫说完自己的一席话之后,再次默默地低下了头。似乎她对于眼前自己的这个要求的信心并不是很大。
“大姐和三妹,你们怎么想?毕竟大姐是一家之主,三妹又是沫儿的母亲,我虽然说是从小看着沫儿长大的,但是这孩子同我并不是很亲近(必须要原谅二太太说话的直白,其实真正可怕的并不是二太太这种直白的人,如果这种人都恐怖,那种在背后捅一刀,表面给你出谋划策,猜测捅刀的人是谁的人呢?),而且加上女孩子大了,和我这种阿姨啊伯母啊也是没话说,所以我倒是想先听听你们的意见。”二太太听了白沫的一番话之后首先开始了自己的一番言论,可能因为她说的有些道理,竟然在二太太的话结束之后大厅里没有一个人说话。
“这样吧,我看现在除了这个法子也是没有别的办法,衍儿无知,犯下的错误只能由我们这几个老骨头来偿还了。这也是之前我qiáng调的一家人的力量。暂时先让沫儿去联系易许,看看易许能否让常远放弃他目前的打算吧。实在不行就只能由我们这几个老骨头出场了,要去见的也只能是安府的老爷和太太了。你们两位怎么说?”大太太再一次地握住了二太太的手,再三地qiáng调着家人的作用。
白沫很感动的是,这次的二太太没有像以前一样不识大体、搬弄是非,她在二太太身上看到的反而是一种成熟女xing应有的谨慎小心。
“我虽然对安府的那两个小子也不熟悉,但是我觉得安府基本是没有一个不会算计的,现在人家拿到了咱们白府的房契,咱们的宅子基本上从法律上来说就算是安府的了。我们即使是厚着老脸去见安府的老爷和太太,也不一定能成。我是想问问沫儿,难道就不喜欢安易许这个人?如果两人你qíng我愿的,结为亲家倒是也还是个选择。不知道沫儿怎么想的?”虽然平时里二太太为人尖酸刻薄,对待三太太的态度也是极其差劲,但是白沫第一次承认二太太目前所说的话,在她看来都是句句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