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记着您的话,所以我会用心去过我的日子。到一生一世。
车子没有发动很快,白沫乘坐的婚车排在第二辆,她的后面还跟着三辆车。最前面的一辆就是安府派来接白沫入门的老管家安全叔。白沫的心里还来不及去想什么,自从知道了安常远玩的这一个“伎俩”之后,白沫就一直没有心思去想真正自己应该关心的大事。
比如说,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又或者,自己满意的生活究竟是想要同谁一同度过?再比如说,自己在安易许和那个早已经离开、甚至没有勇气当面说清楚的男人之间是否还有选择?
或许,漫漫人生路中本身就是有很多问题不需要去想,因为这些问题从来都没有答案和解释。而白沫知道这场盛世婚礼,自己并不是主角。
车子好像是经过了无数条拥挤的街道才最终停在了安府的门口,因为来观看这场盛世婚礼的围观群众实在是太多了。街道两边仍然是白术去警局找来帮忙的警官,这样才能勉qiáng维持着现场过于热闹的喧嚣。
白沫和之前一样,眼神轻轻地抬起,慢慢看着眼前的景色。突然,白沫看到了身穿深蓝色西服套装、脚上踩着锃亮黑色皮鞋、头发从中间齐整分开,并且打上头油的安易许。是的,安易许现在就站在了安府的门口,可是他并没有从安府高高的石头台阶上走下来,尽管从安府门口到白沫婚车停止的地方都铺上了红毯。
但是安易许始终没有走下来,哪怕是像之前一样温柔地为自己打开车门,或者牵着自己的小手,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因为他一直都在。白沫第一次看出了安易许的骄傲和孤独,好像今天这场盛世婚礼的主角也不是他一般,两颗寂寞无助的心就这么越来越远。
安常远就站在安易许的身边,轻轻在他耳边说着什么,白沫看到了安易许反抗的叛逆qíng绪和嘴角上扬的不qíng愿。白沫知道安易许不开心,可是安易许明明是喜欢自己的,又为何会在新婚之日表现出这种负面qíng绪呢?但是白沫看到了在安常远的劝说下,安易许还是迈着悠闲的步子朝着自己的婚车所在位置移动了过来。
白沫看到走到车门旁边的安易许毫不温柔地打开了车门,眼睛却没有在白沫身上和脸上停留,安易许俊俏的侧脸转到了白沫面前,他浓密的眉毛一上一下地不自觉皱了起来。白沫从车里出来之后,第一件事自然是确认她心中自己的想法。
她踮起脚尖小心地凑到了安易许的脸庞边,然后小声地说了一句“安易许,你是在装冷漠吗?”接下来,白沫恢复了自己一贯的大家闺秀气质,虽然这气质的确是她与生俱来的,但是平日里还是很少能看到她正经的样子。
没想到眼前孤独而高傲的安易许瞬间变换了脸上的严肃表qíng,眉眼之间都是满满的爱意和笑颜。“沫儿,怎么会是呢?我难道是在做梦吗?你……是,你是……你是要做我安易许的新婚妻子吗?这是真的吗?沫儿,我不敢相信。我真的不敢相信。”原来男人真得可以一秒钟变成孩子脸,前提就是男人眼前站着的女人是他心仪之人。仅此而已。
“是啊,看吧,上帝都眷顾你了。”白沫调皮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她现在不用和眼前的安易许对视就能知道,安易许真挚热烈的目光就完全地锁定了自己。如此被宠爱的感觉似乎只有安易许给的最多。白沫有些享受地看到安易许牵起了自己的手,这一瞬间她第一次觉得妈妈的话很有道理。
或许,女人需要的只是找一个能够完全宠爱自己的男人,这样不会受伤,而且生活会更容易。
“沫儿,想必真的是上天听到了我祷告的声音了,我早就和你说过,我安易许没出息,这辈子最大的理想就是娶到你白沫。现在理想竟然实现了,沫儿,你是怎么想到要嫁给我的?之前我可是屡次求婚都被你拒绝了啊。大哥这次没有跟我商量,就和家里给我订了亲事。然后又硬是拉着我南下陪他处理一些家族生意,你知道我从来不管家里生意的,但是因为这次愚蠢的包办婚姻彻底搞砸了我的一切,我以为我的人生就再也没有意义,我以为我再也不能继续守在你身边,我以为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可能了。但是我真是不敢相信大哥的眼光,如果早知道他们口中的人是你,我才不会南下,我就是跪在你房间门口也行。我还要亲自背着你,把你背过几条街的距离背到我家。”白沫的手还是紧紧地被安易许的大手攥着,她能够真切感受到他对她的炽热的爱和纯真的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