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街上转悠着,发现各个主要道路的墙壁上都贴满了九一八事变的相关报道,鼓励中国人民团结一致把日本赶出国土,弄得整个城市的气氛也那么凝重,但是白沫毕竟不是来自于这个时代的人她知道最终中国和日本这么多年抗战的结局,但是她不知道的是,爸爸这次的结局,似乎中国的命运一下子和她的命运第一次那么紧地缠绕在一起了。
但是与此同时,街道上集市里的人还是很多,各种商品的小商贩都在卖弄着嘴皮子或者亲手上演小节目以证明自家的产品质量最优越以此吸引顾客的青睐。
还有百乐门,红旗秀舞厅门口依然人来人往,车流不断,各种汽车的拉汽笛声响,里面音乐的声响,舞女踩踏鞋子发出的声响都让白沫能听得真切。
她站在百乐门的斜对面街道上,思绪飘到了几万里外的高山溪流。突然低沉而好听的声音打乱了她“小姐,你的衣服和鞋子都脏了。”
“哦?”白沫没来得及看眼前的人,低头下去看自己的衣服,漂亮的夹竹桃花色的旗袍左侧岔口边缘处都是点点的泥巴,她白净的小腿上也遍布了小小的脏脏的泥巴,甚至她的黑皮鞋上也是泥巴拥挤在一起吵架着。
她顿时涨红了脸,急促着拿出白手绢擦,然后又抬头微笑着对眼前的男子说:“谢谢你了,我没注意呢。”
这时,白沫才开始细心观察站在她眼前的这位男子。
这位男子长得好是秀气,他的眉毛像小小的一道山峰,中间凸起来,两边下完,非常好看。眼睛比白沫的还要大,闪动着灵气,脸瘦长瘦长的,却不是难看的让人接受不了的瘦,而是有棱角有气息的俊,下巴不是那么尖,刚好足以衬托他的脸庞,那么地有男人气息。
站在白沫面前完全地把白沫东方的前方的太阳遮住了,因为他足够高。穿着简单的白衬衣,衬衣扎在了西服裤子里,深蓝的西服裤子没有褶皱,鞋子不新,很旧了,但是保养得很好。男子的两只手都cha在裤袋里,闪着大眼睛对白沫笑着,牙齿好白净。
“小姐似乎在想着什么,所以没看到刚才经过的那辆车,昨晚下了点雨,路上还是比较湿的。”
白沫也露出很好看的牙齿“是啊,我经常走神呢,不过没关系,我家就在附近,我回去换一下衣服就好。而且我经常是这样子的,在雨天走路鞋子总是会不知道怎么的,溅了自己一身泥。对了,我还是要谢谢你。”白沫对善意的人善意的举动总是心存欣喜。
“我叫赵子恒”男子伸出了cha在口袋中的右手,递到了白沫身边。
白沫把小手轻轻放在男子手中间,两人轻轻的握了一下彼此的手,白沫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有点快,头脑有种木讷味道的细胞在乱动。“我是白沫。我的手有点脏,刚才擦泥点子了,希望你别介意”。
赵子恒随意地点了一下头,“初次见面,你不要觉得尴尬才是啊。”
白沫自然还是有些尴尬的,虽然她来自于另一个时代,在那个时代里,男女之间的距离都可以近到另这里的每个人窒息。此刻的她竟然还是有些害羞,或许是紧张,但是似乎还有一种白沫很笃信的qíng绪:莫名的冲动和意外的惊喜。
“我想,我还是先回家吧。出来太久了妈妈会挂念的。”白沫抬起很好看的月牙眼睛,露着些许的笑意,足够礼貌又不会显得冰冷,她的确很擅长把握一个度,一个平衡。
匆匆地回复了赵子恒,白沫快速地转身离开,她似乎都对自己怎么回来的,走的小路还是大路,有没有和管家打招呼进门都丝毫没有印象。
第五章:新婚非佳人
因为和一个陌生男子的萍水相逢便匆忙成这样子,倒还真不像她的作为了,她不是一个轻易脸红的女子。但是白沫也说不出为什么,她qiáng制xing地安慰自己,或许只是因为匆匆赶路了。但是又或许是什么别的原因吗?白沫不奢望再想下去,反正又不会再见。
换好了衣服后,白沫jiāo代孙妈帮自己洗gān净,然后自己换了一身倩碧色衣服,省得妈妈和大太太发现了自己出门了。这时候大家午睡应该都才起身。她想去给妈妈请安,毕竟周末不上课的时间她都是陪着妈妈的,或者听戏或者一起看书或者只是静静地在一个屋子里独处着,并不和他人jiāo谈。
刚走到妈妈房间的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歇斯底里的吼叫,是一个人在发怒,甚至像一只凶猛的野shòu在叫。白沫听出来,是哥哥白衍的吼叫,她吓了一跳,但还是走进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