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南和王熙手牵手来的时候周笑容一脸贼兮兮的笑意,脑海里不自觉就蹦出上次王熙喝醉洋相百出的样子。
“这位我就不介绍了吧。”王熙笑说,转而又对江一南说:“不过你要向一个人道歉。”
来的路上王熙就提过以前的事qíng,只不过江一南想了半天没有想起当时自己出言不逊的对象是谁。不过眼下一桌子几个人,任芳菲是谁就很明显了。
江一南二话不说开了一瓶酒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举起酒杯面对任芳菲,诚恳道:“那时候不懂事,还请见谅。”说罢一口气gān了。
任芳菲摆摆手,“这都多久了事qíng了,我都忘了。”
一旁的章阳反而一反常态不依,又给江一南倒了一杯酒,笑说:“自罚三杯是规矩。”
江一南倒也不啰嗦,一口气喝了三杯。
到底是年轻人,一些话说开了就没有太大的隔阂。几个人打趣那时的江一南是多么的幼稚,一个大男生居然这样公然欺负女生。江少爷也不为自己做过的蠢事反驳,又端着酒鞠躬道歉。
江一南的改变在无形之中,刚满二十的男孩子,慢慢地开始准备褪去一身的稚嫩。所以都说三十几岁的男人最有魅力,越老越有味道。
夏日的夜晚三五成群在路边吃烤串小龙虾,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几个年轻人之间有话题,一坐下来就是几个小时。
说到工作的事qíng,这个暑假江一南也要去自家公司打工,当然他还有另外一种选择,去山区支教。
“去山区支教?”周笑容对这个有点兴趣。
章阳摸摸周笑容的脑袋,“是山区,连通讯设备都还不太完善的地方。”
“有那么艰苦的地方吗?”周笑容有点不信,虽然的确是在电视上看过啦,但真的感觉还是蛮遥远的。
“有。”王熙说。她去过。
“孩子们难道不放暑假吗?”任芳菲疑惑。
“没什么寒暑假,有老师就上课。”江一南一笔带过。早些日子江一南接触到一些资料,那个地方根本没有老师,所以哪里来的寒暑假?
章阳听江一南话里的语气,说:“所以你是打算去了。”
江一南轻轻“嗯”了一声。
几个人在听到江一南的回答后都有些意外。
这件事qíng江一南没有跟王熙提过,王熙自然也有些意外,但她也不问,只是自顾自吃着东西。
后来散场时周笑容拉着章阳的手,江一南揽着王熙的肩,徒留任芳菲一只单身汪回寝室。不过任哥心态好,自己一个人乐得轻松自在,想着这次模特大赛后赶紧买票回家。自从过完年开学到现在,任芳菲还没有回过家,思乡心切。哼着歌开了寝室门,不料却听到寝室里传来一阵阵抽泣声。
暑假这个时间点,原本学生就不多,得亏任芳菲胆子大,开了灯见薛丁戈躺在chuáng上哭。
“你怎么回来了?怎么在哭?”任芳菲连忙搬了凳子站在薛丁戈chuáng头。
薛丁戈一放假就回家了,这几天也没见在微信群里闹腾。
“我……难受。”薛丁戈抽泣着。
善良单纯的任哥不解,忙用手摸了摸薛丁戈的脑袋,“发烧了吗?生病了吗?要去医院吗?”
“不……我没……生病,心里难受。”大概哭了太久,一句话想好好说完整也因为不断的抽气打断。
“怎么了,怎么了呀!”任芳菲还是不知道薛丁戈到底怎么了,就看到一个小姑娘哭成这样她心里也乱得很。
“我和……一天分手了。”薛丁戈说。
任芳菲闻言一顿,刹那间不知道怎么安慰,但还是机智地说:“先不哭了,说说是怎么回事好吗?”
后来任芳菲爬上chuáng和薛丁戈面对面坐着,薛丁戈也一五一十地把事qíng的经过给说了。
薛丁戈本想瞒着父母偷偷跟许一天jiāo往,过一天算一天。可不知薛娇华到底是怎么发觉的,硬说薛丁戈还和那个男生jiāo往,bī着薛丁戈当着她的面打电话跟那个男生说分手。这个年纪的孩子,你的父母会对说,你的翅膀还不足以支撑自己的重量,他们的经验都是正确的。
“你妈就那么不同意你和许一天jiāo往?”
薛丁戈点头,原本止住的眼泪又跟断线了似的,“我妈说我要是不分手,她就死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