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我大姨妈来了,换张卫生巾。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来着?那个程玲玲怎么了?”
“什么怎么?臭呗,一身的味儿,你难道没闻到?”
隔间里面的女人挺惊讶的:“不会吧?会不会是你闻错了,是边上什么室内盆景和花糙的味道吧?前几天我跟她对过戏,就是香水味弄了点,还好啊。”
“还好?比大蒜味还浓,熏得我都快晕过去了。沈嘉和还真是敬业啊,居然跟她对了三十多分钟的戏,我跟她隔着一米对戏,才五分钟就快吐了。”
隔间里面的女人震惊万分:“真有这么臭?”
隔间外的女人讥笑地说:“我骗你gān嘛?我真是一点都不想回去。”
两人又嘻嘻哈哈说了很多话,程玲玲却只捕捉了一样信息——她身上有味道。她心里羞愤万分,可压根不敢冲进去质问,转身就逃离了厕所,连水杯都没拿。
没人提起的时候,她压根感受不到自己身上的异味,可意识到了后,自己往身上闻了闻,一种混杂了大蒜、烤ròu、洋葱等奇怪物体的综合味道从她身上一阵一阵地散发出来,几乎渗透了每一个毛孔。
她连招呼都不敢打,更不敢回摄影棚,直奔医院而去。
……
沈嘉和还在摄影棚里,坐在一张靠椅上,手里翻着剧本,只是目光不时扫一下放在角落里的那几分绿色盆栽。
——那是中午,他让助理送过来的,对净化室内空气很有效果。
导演也没多想。
从昨天开始,沈嘉和一改往日的旧毛病,拍戏中途再也不喊停了,脾气也好了不少,导演对他的感官直线上升,自然也开始真切地关心起他来了。
这一下午都是他和那个程玲玲的对手戏。
想起那个程玲玲身上那股让人难以忍受的怪味,导演不禁对他报以十二分的同qíng。他想了想,还是过来说:“不如今天休息一下吧?进度已经很快了。”
沈嘉和求之不得,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这一下午还是煎熬地不行,于是点了点头。
导演大大松了口气,笑着招呼在场所有人散了。
一伙人都欢呼起来,作鸟shòu散了。
第二天,程玲玲没有来,第三天,仍然没有来,到了第四第五天依然。不知道为什么,剧组所有人不但没有不满,反而欢欣雀跃。
导演和编剧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把角色改回去,让夏一冉继续回来拍。
不过,要是重新开始,进度肯定是赶不上的。好在,化腐朽为神奇的编剧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把梁柔这个角色一分为二,之前程玲玲演的那些自动降为了女四,还是个极为yīn险白莲的害人jīng,又自卑又愚蠢,下场也很悲惨。
程玲玲在医院得知了这个消息,连忙打电话给童珂。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人接起来。
童珂的声音有些凉淡,可心急如焚的程玲玲压根没有听出来,她带着哭音和童珂说:“童姐,你帮帮我,我的戏份被裁了,我还变成了一个女N号。你帮帮我,我不想演这个角色。”
“瞧你说的,什么演不演啊?你的戏份已经结束了,后面都是‘真梁柔’的戏。”
童珂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如沐chūn风,却让程玲玲愣在了原地。
她不敢置信地问了一句:“童姐,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童珂不该安慰她吗?
程玲玲和童珂接触的不多,童珂在人前的形象也一直很好,她自然不知道这位主的本xing。她仍抱着希冀和不解地说:“童姐,当初可是你让我去害夏一冉的。我帮你办成了事,你可不能翻脸不认人啊。”
童珂都笑了:“你瞎说什么呢?组里的人都说你病了,我看你是真病了,不止身体病了,连脑子也出了点问题。我怎么会让你去害夏一冉?我会做这种事qíng?我童珂最不耻的就是这种私底下害人耍手段上位的下作事qíng!何况我跟夏一冉无冤无仇,gān嘛要害她?你就算穷途末路,想让我帮你,也不该胡乱攀扯啊。”
“童姐,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当初可不是这样说的!”极度的恐惧和不解过后,程玲玲的眼圈一下子红了。能在娱乐圈混这么久,她当然也不是傻瓜,一瞬间就明白了童珂的真面目。她当然希望是假的,可照现在这qíng况看,这压根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