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她便打了一个冷颤,刚要摸索着去开灯,下一秒手却被突然按在墙上。
随即而来的是庆山微凉的薄唇,他将她死死地按在墙上,嘴唇在她的口腔中疯狂地搅动着。
“庆山!”何夕忽然招架不住,“祈庆山!”她将头向一侧偏过去,大叫着。
如láng似虎的庆山这才清醒过来,松开了口,却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说:“何夕,我爱你。”
双手陡然松开。
他后退几步,按下了开灯按钮,然后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瘫坐在chuáng上,面色平静。
倒是何夕,靠在墙上,失神了有些时候。
直到庆山起身再次走到她眼前,她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地说:“我去洗澡!”
正要绕过庆山,奔去浴室,却在走出半步时突然被拉住,她警觉地转头,颤抖地问:“怎么了?”
庆山沉默不语,只是将她拉回来,拥进怀里。
有了刚才的教训,她像只受了惊吓的兔子,在他怀里拼尽全力地挣扎着,“不要动。”
庆山按着她的头,“我答应你了。”他补充道。
她这才安静下来。
“刚才吓着你了,对不起。我看见你就控制不住了,都怪这夜色。”
庆山略带歉意地说,“我答应你了,你不喜欢的事qíng,我绝对不会做的。去洗澡吧,别忘记带浴巾。”
她愣了愣,小绵羊般的在他怀里用力点了点头。
夜凉如水,空气中已经开始弥漫着湿气。
两个人躺在各自的chuáng上,看着天花板,一言不语。
“你不怪我吗?”何夕试探着问。
“什么?”庆山转头看向她。
“就是······”她yù言又止。
“以后,我们向前看。”他意味深长地说。
“最好不顾过往。”何夕重复说了一遍。
深夜凌晨,何夕被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吵醒,再也难以入睡。
如果一切都在朝着我们所希望的发展该多好。
可是,一切总是事与愿违。在跟生活和命运斗争时,誓言和承诺不堪一击,如同阳光下色彩斑斓的泡沫,一触就破。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暗灰窗帘fèng隙照进房间时,庆山睁开了眼。
恍惚之中,记得昨晚何夕翻来覆去好久,可他实在困得不行,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他不经意地向左边转头,想喊身旁的懒蛋起chuáng,谁曾想,相邻的chuáng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而chuáng上空无一人。
他猛地坐起来,细看chuáng头柜上,何夕昨晚放的包不翼而飞,挂在门上的灰色外套也不见了。
这才感觉大事不妙,于是连忙翻找手机。
正当此时,压在枕头下的手机应时响起,来电的人正是何夕。
“你去哪儿了?”他先发话了。
还没等何夕回答,只听得电话那头响起机场里提醒旅客登机的女声:“尊敬的旅客,你所乘坐的······”
“你在机场?”他惊讶不已。
“对。”何夕的语气里捎带些疲惫。
“你去机场做什么?”他追问。
“我······”她几乎要哭出来。
“怎么了?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你。”说着,庆山便准备挂掉电话出门。
“等一下,庆山。”何夕连忙制止了他。
“到底怎么了?”他努力克制着焦急。
“我昨天晚上接了一个电话,我高中同学打来的,那个人跟我说,”她哭了出来,“他出事了。”
“林良?”庆山瘫坐回chuáng上。
“对,林良出事了。”她也努力平复着心qíng。
“所以,你要去看他?”
他的声音空dàngdàng的,在清晨的光里,散失殆尽。
“对,我打他电话,他没接。”
“那你还回来吗?”
他无法想象这样的结局,喜剧又悲惨。
何夕在电话那头直直地愣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
“我只是去看看他,一定会回来。”
深爱着她的人都生活在这座城市里,她又怎么可能làng迹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