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感冒了,每天在房子里的qíng况下。
醒了鼻涕的纸被揉成一团,她随意的仍了一下,纸巾碰在垃圾桶的边上,最终落在了地上。
姜白刚扔了纸就迅速又抽了两张:“阿嚏!!”
糙。
她在心里骂道。
周易在旁边皱了眉,赫然起身上了楼。
姜白只来得及看了他一眼,鼻涕又有要流出来的意思了。
用力的吸着鼻子,好不容易好些了,她用手揉了揉,摸到鼻子旁边时一阵刺痛。
都擦破皮了,她不舒服的皱了皱鼻子。
一件外套落在她身上,有些厚重。
抬头看去,周易也加了件外套:“去看医生。”
这是姜白第一次从公寓出去没时间思考如何逃跑,她无力的靠在车座上。
头耷拉着,没有一点jīng气神。
周易抬手调了暖气,姜白才感觉舒服了点。
车子停在医院的停车场,下车时,周易手上拿着一包抽纸。
医院的人有点多,挂了号,他们坐在外边等候。
虽说感冒时鼻子堵塞,但姜白怎么觉得她清晰的闻到了医院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呛的鼻子更加难受了。
她从周易那抽了几张纸,周易以为姜白又要打喷嚏了,看去时,却发现她堵住了鼻子。
护士点了姜白的名。
医生简单问了qíng况后给姜白看了看,一边在单子上鬼画符:“要多点运动,抵抗力太差了,再开点维生素吧。”
听了医生的话,姜白抬头睨了周易一眼,他脸上没任何窘迫的表qíng。
要是有,那才怪了。
拿单子准备去拿药时,姜白瞄到医院里都有的体重秤。
是那种可以一次xing看身高体重,还看你身材是否标准的医用体重秤。
她突然想试试,以前路过药店也有,但都写着一块一次。每每她都会和蓝恬说,我为什么还要花钱买伤害。
但现在她挺想试试的,而且又是免费。
止住步伐,直直拐了个弯。
意识到她想gān嘛的周易想阻止她,手动了动,又收回来。
姜白一脚踩了上去。
只见机器显示着161cm,45kg,偏瘦,17.2.
45?45?45?她昨天早上还称了明明是40!
医院的体重秤坏了吧,她随手拉过一个路过的护士:“你们医院的体重秤坏了吧。”
被拉住的护士好脾气的停下,却没想到姜白要说的是这句话,她看了看显示的数值:“没有坏,我们常年有维修。”
护士的心里有些莫名,都已经显示偏瘦了。
现在的女生怎么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姜白松开拉着她的手,脚踩到地板上,带病的大脑guī速运转着。
周易走上前:“走吧,拿药。”
听见他的声音,她猛地抬头:“你给我买的体重秤是坏的?”
“没有。”他回答的很快。
“那怎么回事?”
他没了声,直觉告诉姜白周易知道什么。
“说话。”带着弄弄的鼻音,是姜白。
“我再说一次,说话!”还是姜白。
“周易,上次我们说了什么。”依然是姜白。
周易腮帮动了动:“我调了体重秤。”
姜白瞪了眼:“你调它做什么?”
“我说了,你这样挺好。”他倒是说的理所当然。
姜白瞪着眼,心里简直莫名其妙。她想了想,狠狠踩了他的脚,扭头走了。
周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上边留下了姜白踩下的脚印。眼角却弯了弯,这样挺好的。
冬天的清晨来的要晚一些,阳关透过落地窗,一点点洒在卧室的地板上。
冬天是姜白最不喜欢的季节,她就算醒了,也要在chuáng上赖够了来。
周易没有赖chuáng的习惯,但姜白不起来,他也乐此不疲。只是冬天姜白更不喜欢他碰她,因为冷。
盖在身上的被子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不重,但盖得也暖。
她缩在离周易有一定距离的另一边,这是她和周易真正意义上一起过的第一个冬天,她众多的胡思乱想中的其中一个,得到了解答。
周易在冬天格外抗冷。
日常赖chuáng结束,姜白起身套了外套。
周易也起身:“今天我生日。”
姜白下chuáng的动作缓了一下,原来都12月了,还12月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