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听见周易毫无感qíng的声音在问她:“难忘吗?”
白露放了手,把她jiāo给了周易。
难忘吗。
他问她。
姜白震惊的看着白露,白露的背影没有一丝犹豫。
姜白发红的眼睛看向周易,看见他伸手轻抚她的眼边:“难忘吗?”
他重复问道。
姜白一拳一拳打在周易身上,“你个变/态、神/经/病,贱/人/畜/生/孬/种/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
一声一声吼出的谩骂声响彻街道,周易全然不在乎路人看过来的目光,只低头看着眼睛越来越红的姜白。
姜白抓上周易的领子,瞪着通红的眼:“我不会放弃的周易!”
“好。”像是要激怒她一般,周易抬手替她捋头发,姜白想都没想就一把拍开。
周易不甚在意,关心的话语让人觉得全是姜白的错:“累不累?回去吧,你感冒才好没多久。”
姜白重重的吸气,连吸气的动作都有些颤抖,她不断的告诉自己,还会有机会,一定会有的,一定。
踏入公寓,是和外面截然不同的温暖空气,周易拿起遥控调了调度数。
姜白站在原地,半年前,屋子还是一股冷清,半年后,哪里都充满了她和周易的气息。
无一不在告诉着姜白,她的失败。
周易放下遥控器,过来拉了拉姜白的手,她一直往下的视线这才看向周易。
周易把她拉到自己怀里,亲了亲,声音在她面前无限放大。
“在这不好么姜白。”
“为什么一定要想着跑。”
“你这样做并不会让我觉得难忘。”
他手抚上姜白的下巴,捧着她的脸让她看他:“反倒是你会难忘,不是吗?”
他弯腰亲吻姜白发白又冰冷的唇,舌尖一下一下滑过她的唇瓣,用这样的方式让它回温。
“我不会害怕你要逃走,因为你逃不走的。”
姜白放在两边的手用力握紧。
面前的男人正以最亲密的姿态亲吻她,可笑的是他们是这样的关系。
姜白的唇再次变得红润,周易最后啄了一下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
“就算你撕了证件,它依然是有效的。”
“你那么在意我曾经冷落你的那一年的话,我现在还你,你还有半年。”
“半年后,我们去补□□件和婚礼。”
姜白勾起带有讥讽意味的笑,两人贴合的距离,讲话的气息清晰的扑洒在对面脸上。
她一字一句:“你,做,梦。”
过年的鞭pào不断作响,遥远的传到姜白的耳朵。
临近过年,周易居然jīng心打扮着屋子,认真的模样是姜白嗤笑的。
大年三十跨年夜,周易烹饪了美味的佳肴,做了满满一桌团年饭。
可餐桌的人只有两个,不可笑吗。
姜白嗤之以鼻,明显察觉到周易对过年莫名执拗的行为。
他夹了几个饺子给姜白:“过年不都吃饺子吗,试一下。”
他都这么说了,姜白可能会吃么。
她把饺子倒到一边的桌子上,周易的神qíng和平时一样平静,仿佛早早料到,也仿佛姜白没有在和他做对。
14年,这不是在形容她姜白吗。
要死。
应付了团圆饭,姜白上了楼洗澡。
刚出来,就发现周易拿着一件大衣坐在chuáng上,见她出来,他走上前为她披上。
“去放烟花。”
替她裹好衣服,便拉着他下楼,推开了那扇一直锁着的、通向后院的门。
地上放了各式各样的烟花,周易问她:“你喜欢哪种?这种吗,仙女棒?”
姜白面无表qíng。
周易虽然表qíng也淡淡的,可姜白却好似听出了他话语里那满满一股说不出的享受。
享受什么,她的漠视么。
姜白站累了,她走到一旁的摇椅上坐下,腿抬起放到摇椅上,侧卧着阖了眼,不去看在地上折腾的周易。
他在地上摆了很多,挨个的点燃,烟花炸开的声音不但嘈杂,还领姜白心烦。
烟火飞上天空,又在天上施放,短暂又美好。
而这种放烟花的行为也是,家家户户都有,是大家过年都喜欢做的事。